“你居然敢打我!”现代凌酒酒被拽得高仰着头,一手戳着她的鼻孔一手推着她的下巴。
“谁叫你怎麽说都说不听啊你放手!”凌酒酒怒号。
“明明是你误了我的事你还怪我!你先放!”
“我说的都是真的谁叫你不信啊!你先!”
“你先!”
“你先!”
“你放不放!”
“你先放我就放!”
“你先放!”
“你先放!”
“你……”现代凌酒酒受不了了,突然一把就扼住她的脖子,凌酒酒便立刻像窒息了般“咳咳”地咳了两声却咳不上来不禁艰声道:“凌酒酒你疯了……我要……憋死了……”
“谁叫你不放手还拽我的头发我本来天天熬夜码字就没几根头发了你还拽我的头发!”现代凌酒酒使劲儿扼着她的脖子拼命地喊。
凌酒酒呼吸愈渐稀薄,一瞬脑海里想起的却是那些咒术口诀试着翻腕,掌中蓦亮起一抹幽蓝的光。
她心道这个世界居然还是能使出术法的,刚要用天同铸去击打她,光芒在即将落在她身上的刹那却不禁停住了。
不行。她道。
现代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普通又渺小的女孩子的。
她不能这麽对她。
掌中的蓝光忽然消失了,她手掌轻轻地落在她的背上,脸憋得通红用尽全力哑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听我说一说!我……”
蓦地,她只觉自己身上忽来了一阵似不属于她的痛感。
她左肩像是被什麽东西击穿了剧痛袭来痛得她仿佛话都说不出来,人也像悬在了某个生死边缘般的悬崖边,心头涌来阵阵空洞的失重感。
她一瞬像意识到什麽,一种无由的恐惧像藤蔓在心脏上攀爬。
沈烬……
沈烬……
“都怪你啊已经过九点了!我今天稿子没发完!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要付房租了再拿不到这笔稿费我就要滚蛋了!我还得被编辑骂!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删我的稿子!我跟你拼了!”
现代凌酒酒要哭了还在扼着她的脖子拼命拼命地喊。凌酒酒此刻却不再挣扎了只神色迷离怔忡地望着天花板的某一点,眼角忽然滑下眼泪。
现代凌酒酒就看着她不知怎地突然流出的泪手蓦然一停,心也像莫名被什麽动容了一下,不觉松了手。
凌酒酒脖颈上的束缚消失了,猛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眼角却有更多的眼泪无声滑下来。
现代凌酒酒瘫坐在一旁也红着眼喘息着看着她,半晌终于没好气地伸腿轻踢她一下,低声问:“喂,你到底……为什麽阻止我。”
-
“沈烬又如何……”沿崖深渊边,沈烬在能呼吸上来的刹那深呼吸闭了闭眼,哑声道:“何来配不配之说。”
影人沈烬还在拽着他的衣襟悬在沿崖边,一松手便能将他推到这深渊刃海中去,道:“沈烬,就该是无情冷漠丶无坚不摧丶没有软肋的。你不配。”
“是麽?”沈烬闻言却轻咳笑,握着他手腕的手在悄无声息扣住他的命脉。
“对,所以这样的你,死不足惜!”
他松手就要将他丢进无尽深渊里,沈烬却在那刹那突然猛地扼住他的腕脉借助他的力量脚下在石壁轻点两下,悬身而上而後猛地一道锢身咒打在他的身上拽着他的衣襟就抵在悬崖口。
位置突然就换了一下,影人沈烬面露惊讶,而後震惊地看了他两秒不明地笑了,道:“杀了我,你也会死。”
崖低的风将影人沈烬的黑衣吹得像翻卷的黑色云朵。沈烬又咳一声却未将他推下去而是拉回来就丢到一旁。
影人沈烬此次更是有些微讶了,说:“你该知道你的锢身咒困不了你自己,待我破了咒,仍会杀了你。”
沈烬只抿唇探伤,他左肩的伤口几乎要渗透了他左边的宫服,他此刻唇色泛白也似有些许的虚弱,“沈烬,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麽。”
影人沈烬冷蹙了下眉像不解,“何来骗之说。”
他拾起他方才掉落的那把短刀,突然毫不犹豫照着影人沈烬的左肩就重重捅下去。
他自己的左肩也登时裂开了一道伤口伤血喷涌,影人沈烬吃痛地皱了下眉讶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又看了看他的,像彻底惊讶了,“你……”
沈烬只撕开自己宫服的一角随意给自己扎了扎伤问:“疼麽。”
“什麽?”
“疼麽。”他淡漠地擡头睨他一眼。
影人沈烬与他对视了片刻像有微秒地怔忡蓦地别了别头,“不。”
他又意味不明一哂,将他的刀归鞘道:“若你真与我同伤同死,就该知道,骗不过我。”
“……”影人沈烬抿唇没答话。
“并非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