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自那天起云在时常找任紫依交流修习丶关怀她的生活起居丶虚寒温暖。还时常找她至栖星宫各处游览观悦,美名其曰是钦仰栖星宫的各处景致故想趁机多走走看看。
栖星宫内亦有不少人都见过他们两人同行结伴,甚至有些微的流言传出来。不过这两人皆是光风霁月冰壶霜雪般的人物,站在一起还蛮养眼的,不少人还暗中品道着这俩人般配。
凌酒酒却觉得这不行啊!虽然她也很喜欢云在,但身为一个小说作者她当然还是最嗑官配!
而且最近江遥这满不上心的样子也看得她格外心焦如焚。
于是这日傍晚下课後,云在如旧邀约任紫依至北斗峰角看月。凌酒酒心中焦乱如麻觉得也该是时候刺激刺激江遥了,说什麽也要拽着他到北斗峰角来。
“哎呀小师妹……你有什麽事不能在天同宫或者贪狼宫说啊,非要到北斗峰角来,师兄我最近是又堂课又忙接待真的很累……”
今日月是满月,月如银盘,远远地悬在对面南斗峰的上空清亮透彻的确如一幕浩瀚画卷。
凌酒酒费劲巴拉拽着江遥的袖子终于将他拽到北斗峰,任紫依和云在已经在峰顶了。
凌酒酒立刻按着他的脑袋猫腰藏在草丛里叽叽咕咕指给他看,“江遥师兄,你看!你看!”
“什麽啊……”江遥无奈叹息地看过去,目光却在那一瞬几不可查地顿了顿。
凌酒酒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眼睛眨巴眨巴,心道这应当是在乎的吧!
北斗峰顶,云在与任紫依伫立在峰顶之巅注目遥望,云在感叹:“太阴为月,月满则圆,果然在栖星宫望月,才别有一番滋味。”
任紫依的视线却仿佛一直心不在焉地望着另一边,那里有颗榕树。
云在感知到任紫依的视线便也朝那颗树处望过去,笑问:“这树,可有何奇异之处?”
“没……”任紫依回神,略微苍白地摇摇头,“只是……想起一位故人。”
那人当时就是躺在这颗树上,优哉游哉,绯色衣摆比开出的花还要耀眼……
云在却已明了什麽般微微一笑,“可是那位贪狼星主?”
任紫依立刻诧异看向他。
她这如同下意识的神色已经像显露了什麽,云在笑意更深。他不曾说破,任紫依也便低头一哂弯起唇角笑了,随他转过视线一同望向天空看月。
这边的江遥顿了片刻後也突然一笑,道:“还成吧,今儿这月亮还算圆,但我见过比这更漂亮的!那才叫月如银盘丶映山照海,这个相比之下也就排个中等吧!”
“……”凌酒酒无语了,立道:“我让你看人!!”
她声音稍有点大,就见远处的任紫依和云在也像受了动静般回眸望了眼。
凌酒酒立刻按着江遥的脑袋低了低噤声了。等到两人转过去後才好悬地松了口气放开手,小声道:“看人啊江遥师兄!看人啊!人!!”
你老婆在和别的男人约会!你老婆都要跑了!能不能长点心!
江遥目光注视着远处那两个衣袂翩翩的身影上微微深了深,很快还是散漫似的勾唇笑了,道:“挺般配的呀。”
???
他唇边微翕了两下终是欲言又止。
若是良人……也挺好的。
他擡手就毫不客气地在凌酒酒的头上拍了下,“小酒酒,你这爱听人墙角的毛病可是不太好啊!怎麽打探人隐私呢?走走走走快和我走别凑热闹了……”
“不是……”凌酒酒都懵了。心道怪不得你没老婆呢!怪不得你在大几十万字才追上妻呢!原来都是咎由自取啊啊啊!
她刚想再说什麽江遥却已突地在她身上加了道束身咒和封口咒,凌酒酒的话立刻就卡在嗓子眼里瞪大眼,江遥已经像拖着头待宰的驴般将她拖走。
“唔!唔唔唔!唔——”
一阵风吹过,远处的草丛中像是有一道熟悉的绿光微闪,任紫依在错觉间立刻讶异看过去。
云在问:“怎麽了吗?”
“没……”任紫依片晌讷讷摇摇头垂下目光。
他不会来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