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巴巴一笑,“可能这贪狼宫桃花气太浓,他鼻血不太够,所以……”
“……”
等人到的都差不多了,夜幕也微微降下来。
银月如鈎,彩灯明亮,言笑晏晏灯火辉煌。
凌酒酒感觉,今日这场生辰宴仿佛一场明星见面会一样。基本上是大家嘻嘻哈哈地在吃在喝,揪着绯卿和江遥调侃着问问题。
绯卿还偶尔打趣地回应几句,惹得衆人哈哈大笑。江遥干脆就是懒散仰靠在座位里喝着酒听他们笑闹,一副游离其外的模样。
酒过三巡,有女弟子开始渐渐将目标放在江遥身上,起哄地叫喊:
“江遥师兄,您也说两句啊!”
“就是呀,说两句!”
“你是寿星,不表示表示怎麽行呢?”
凌酒酒脸颊红扑扑地握着一杯酒跟着衆人笑着向他那儿看。见江遥一腿斜支在凳子上悠哉啜了一口酒,浑身透着种放浪形骸的不羁意味。
“说什麽啊?”
“什麽都行啊!”
“要不给我们唱支歌吧!”
“舞剑!舞剑!”
“对!舞剑!江遥师兄舞剑最好看了!”
“舞剑,舞剑!”
“江遥!江遥!”
“舞剑……”
四周立刻开始热烈起起哄,凌酒酒都不觉亮了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心里突然也有了点隐隐的期待。
凌酒酒曾写过,江遥的剑,是把软剑。
名为“无妄”,银蛇如练。
“无妄”二字,也像是绯卿对他的期望。
无所求,亦无妄图,优哉游哉,乐得自在。
他舞起剑时,更是“红衣惊鸿若绯蝶,朗月风流狂少年”……任紫依和他也算是因为他翩若绯蝶的身手结缘。
江遥倚靠在座椅上笑笑没说话,四周的哄闹声也越来越盛,凌酒酒亮晶晶着眼睛捧着脸颊笑看他。
就见他唇一勾突然猛灌了口酒随手将酒盏往桌上一丢——倏拔出身侧的银白鞘剑飞身到大堂中央——
四下不觉惊起“哇”的一声,凌酒酒也不禁凝了凝眸。银白的软剑像条柔韧的银练环绕在江遥周身。
红衣白刃,桀骜恣意,身姿翩然……
月华之下,银白剑刃也反射着泠泠如月的光芒。
少年身着红衣,高束的发丝也随着步伐飘逸翩飞,手中软剑如游龙走蛇,轻盈一挑剑气便微荡于远处的桃花树。
无数花瓣簌簌而落,如落了满园春色。他的身影在飘零的花雨中也如一簇烈燃的火焰,灼烧了所有人的眼眸,也似在肆意唱着一首张扬的歌。
红衣怒剑少年郎,
斩枯桑,锻锋芒,
剑气回肠,花叶尽折秧。
今遇月色破苍莽,
凭栏意,舞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