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负责人雇了他三天,徐怀袖交涉过,除非重大失误,否则本着契约精神不能换人,她只得向小哥提出意见:后面两天不准迟到。
小哥答应了,虽说完成得马马虎虎,但好歹态度不错。
小哥的优势是足够专业,介绍时引经据典,还会简单的中文,偶尔蹦出来一句能逗得保镖都忍不住笑容。
没有完美的开头,好在中间还不错,较长的需要双腿行走的路途耗尽了最近本就没休息好的她的电量。徐怀袖晚上回酒店倒头就睡,反而拯救了她的失眠。
最后一天,小哥完成工作,落日西斜,冒昧地向她表了白。
徐怀袖最怵这出,立刻拒绝:“可是我不喜欢你,而且我们都有家庭!”
小哥无所谓:“我的妻子并不在意,难道你不觉得家庭是奴役我们本性的工具?”
这种论调对徐怀袖没用:“我读过恩格斯的著作,家庭是奴隶制的观点在于,压迫的是在家庭中无限付出还得不到回报的女性,而不是你说的什么本性。”
小哥只好后退一步:“好吧,那我们正式地告个别,总没问题吧?”
他突然附身过来,想和徐怀袖行贴面礼。
徐怀袖这边已经准备一把推开她,同时还有点恼火保镖失职,没有第一时间挥开骚扰对象。
下一瞬间,她被人向后一带,靠入一个带着冬风冷意怀里。
江屿容的声音适时响起:“不好意思,她的肢体动作表明她很抗拒你的行为。”
第29章
小哥得知是徐怀袖的老公出现,不再多说什么,耸着肩膀离开。
徐怀袖想错开江屿容的目光,但他微微屈膝,歪头:“怎么了?”
“没事,”徐怀袖强迫自己和他对视,“可能是最近连轴转,有点累了。”
不清楚江屿容看没看出来她的不对劲,但他没有任何异常,依旧像平时一样带她走:“有安排晚餐吗,听保镖说你最近不太爱吃饭?”
“是没什么胃口。”
“稍微吃一点吧,虽然一累起来可能食欲会锐减,但每顿都吃得不多,长期下来也伤害身体,”江屿容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额头,“走吧。”
徐怀袖不知道他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但真实的担忧和关怀在这里,她硬不下心像没有见面时不接电话一样冷待他。
江屿容不可能没有感受到徐怀袖的态度变化,可他就是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
像一块海绵,软软地弹弹地,吸收了所有负面情绪,还是那样柔软地在那里。
徐怀袖一边为他包容自己而感到一丝不好意思,一面又不可自抑地升起疑问:为什么他能问到何嘉妍和项有情那里怎么了,却不追问自己。是他本就知道问题起因,还是不在意?
这两种可能哪种都蛮可怕。
睡觉时江屿容并没来打扰她,他来这里单纯是因为工作结束来度假,顺便来问问小姨和回家的事。
小姨!
徐怀袖第二天想起正事,立刻开始准备和江屿容讲自己家的细况。
她本来打算做个ppt或是word文字版文档,发给给江屿容分析他们回去可能会面临的情况,但现在她什么也没做。只好随便找了张纸,在上面列了提纲,拿着提纲一条一条和江屿容在坐客厅分析。
江屿容认真听着,他记忆力很好,很多事情提过一句也能记得很清晰。有些说得不全面的地方,他还会主动追问,举一反三说这样可不可以。
徐怀袖没有直接见过他工作的样子,但管中窥豹,窥一斑可知全貌,他确实在解决问题上有极其敏锐的知觉。
“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徐怀袖收拾纸币,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两点。
江屿容还没倒好时差。自己倒是后知后觉染上困意,她打哈欠:“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还有问题吗?”
“明天再说。”江屿容站起来,把笔递给她,送她到房间门口。
躺在床上,刚才那点咬着自己脑仁的困意倒是烟消云散,徐怀袖看白天的安排,还好,从九点半开始参加一个小型学习会议,下午五点收场,明后天去古陶艺馆看展,再后稍微休息一天就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