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粼不回话,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道:“你还是很烫,需要我去找大夫麽?”
“不用。”
“伤口呢?要不要再给你重新包扎一遍?”
她又碰了碰江粼受伤的手臂,结果被对方吼了回来。
“别碰我!”
见他神情十分痛苦,仿佛在强忍着什麽,重晚晴十分担心,便只嘟哝一声,乖乖把手缩了回去,然後,她坐在一旁,安静地守着,没敢再乱动。
又隔了半晌,江粼不耐烦地吼道:“还在这里作甚,能不能马上消失?”
“你这人这麽这样?”重晚晴来了气,站起来道:“我是关心你才在这里陪着你。你又不告诉我那香炉里放了什麽毒,万一待会儿你暴毙而亡,还是死在我家,我怎麽跟江伯伯江伯母交代?何况。。。你拉着我,我怎麽走?”
若她不说,江粼都没发现自己一直死死地抓着对方的手,沉默片刻,他咬牙尝试放开重晚晴,可身体竟然不听使唤。
理智,早就被焚身的欲望蚕食得所剩无几,只因那香炉里,放得是迷情香。
江粼擡头,看着重晚晴,一字一句地道:“重晚晴。。。把我。。。冻起来。”
“啊?”重晚晴歪头,一脸不可思地道:“江粼,你是脑子坏了,还是走火入魔了?”
重晚晴说话向来没轻没重,江粼早也习以为常了,可眼下他的确是“走火入魔”,一触即发的状态,再是稀松平常的挑衅,也能轻易点燃最本能的怒火。于是他猛然起身,扯着重晚晴的手,一把将她甩到床上,再顺势将对方压在了身下。
这下,重晚晴被摔得有些重。
她喊了一声疼,当场就懵了,然後,一张淡然冷漠的脸庞,忽然放大在了眼前。
“重晚晴。。。”江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沉声道:“听清楚了,若不想嫁入江家,成为我的妻子,馀生服侍一位只对剑有兴趣的相公,你现在,马上,立刻,把我冻起来。”
闻言,重晚晴直接把眼睛给瞪圆了。
妻子?这人莫不是真疯了?
自从记事起,她便知道自己要以男子的身份继承仙门重氏,且世人眼里,她并非女子,所以嫁为人妻一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江粼。。。你在说什麽。。。我是怎麽可能嫁人。。。”
“。。。我知道。。。”
沐浴後的清香,刺激着江粼每一寸的神经,他把鼻尖贴在对方颈间,贪婪地吸食着那诱人的气味,理智,逐渐徘徊到了崩溃的边缘。
“。。。所以。。。马上制止我,不然我连负责。。。都做不到。“
听到“负责”二字,迟钝的重晚晴终于反应过来,对方走的是什麽火,入的是什麽魔了。江粼向来是有一说一的人,他既能开口让自己封住他的行动,事情就必定是已经到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
“晚晴。。。我忍不住了,我数三声。。。你再不动手。。。”
炽热的呼吸撩拨着重晚晴肌肤,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自知大事不妙,便犹豫地开始凝聚灵力,随即,她举起双掌,轻轻地贴在了江粼的身上。
重晚晴冻过许多东西,但她从来没冻过活人,也不知江粼的身体能否承受刺骨的寒气。
“三。。。”
江粼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二。。。”
重晚晴依旧是犹豫不定。
“。。。一。”
倒数结束的瞬间,江粼用发烫的双唇,堵住了重晚晴的呼吸。
…
……
………
回到重府後,重翊也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後,他坐在窗前,呆望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