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香馥郁芬芳,沁人心脾,有安神之效,注入灵力後,效用倍增。”
“当真??”
“不然你以为,为何昨夜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你给我下药了???”
风听雨微笑不作声,枯荷还想说什麽,讲课便要开始了,只好作罢。
台上讲师颇为年轻,说话急促,似乎有些紧张,他比划着双手,讲述了灵力来源,又解释了一番如何去感受灵力的流动,听着特别虚无缥缈,台下门生一脸茫然,其中一人举手,直道:“所以灵力到底是什麽?可否展示一二?”
讲师一愣,整个脸都僵了。
“嗯。。。当然。。。让我。。。让我准备一下。”
他在矮桌上立起一个小木墩,然後抽出一把匕首,朝那木墩上一扎,刀尖便浅浅地刺入了木桩里。
“这是。。。没有注入灵力的攻击。”说着,他把匕首拔了出来,举至空中,准备再度刺向木桩,然而这一次,他迟迟都没扎下去。
望着那刀尖悬在空中,枯荷忽觉心口难受的紧,干脆就捂上了双眼,察觉到对方的举动後,风听雨凝起了眉头。
“呼。。。”
这时讲师终于做好了准备,把匕首扎向了木桩,刀尖刺中木桩的一瞬,那木头宛如遭到重击,“啪”的一声就成了两半,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比起第一次的刺击,他并没有使出更多的力道。
“这。。。”讲师轻轻喘气,面露喜色,好像没料到自己能成功一样,略微激动地道:“这就是灵力!”
一片愕然的沉寂後,台下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惊叹,喧闹之中,风听雨的目光始终放在枯荷身上。
“枯荷。”
“嗯?”枯荷转头,望着呼唤自己的人,两手依旧挡在前方。
“你。。。不舒服?”风听雨道。
“啊。。。”枯荷收回两只手,耸肩道:“没事,就是心里有些发毛。”
如此看来,枯荷的确惧怕匕首,只不过他本人并未意识到这点,虽然风听雨隐约猜到缘由,但他不能说,也不愿说。
“倒是那讲师,怎麽拿匕首的,比看匕首的还紧张?”
“嗯。。。许是我在,他怕搞砸了。”
讲师,是讲事的老师,会讲,并不代表会做。
“也对,院长大驾光临,讲师当然紧张。”枯荷恍悟,又道:“但是这灵力,当真如此难掌握?”
风听雨笑了笑:“因人而异。”
接下来,是灵力注入的练习时间。
望着桌上的彼岸,枯荷有点无从下手,凶鬼他都劈开过,区区一个小木墩算个啥,万一力道没把控好,把桌子也劈开了怎办?
一旁的风听雨垂下眼帘,双手抚住白银香炉,淡绿的光芒随之闪耀,不一会儿,几缕烟从炉中升起,于是沉香蔓延,传入鼻中。
“真好闻,这有安神之效?”枯荷吸着鼻子,探过头去,道:“我为何觉得神清气爽?”
“昨夜的的确是安神,现在这个,是提神,毕竟,你堂上喜欢瞌睡。”
枯荷一听,马上回了一个白眼,他一脸嫌弃地扫了扫空气里的香薰,起身离开了座位。
隔壁的一位门生正在摆弄一个酒壶,枯荷见着好奇,便过去与这门生寒暄了几句。此人嗜酒,平时随着带着酒壶,看他憋足劲儿往酒壶注入灵力後,酒壶毫无变化,枯荷便开口提议,尝一尝壶里的酒。
于是门生尝了一口,细细品味之後,惊道:“虽然只有些许,但这壶里的酒,的确是更醇更香了!”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变化,但枯荷还是与对方击掌祝贺了一下,随後,他又往下一桌去了。
这次的门生,拿着一把折扇。
“枯荷公子。”
见枯荷坐下,那人主动打了声招呼。
“秋灯兄?”
枯荷这才细看了对方的脸,道,“原来你也是门生?”
“嗯…”耿秋灯道:“我在灵虚岛已有好些年了,今年正式成为门生,往後,还请公子多多指教。”
“行啊,”枯荷把手往桌上一支,道:“让我瞧瞧你这扇子能作何用?”
耿秋灯点头,打开折扇,朝着枯荷轻轻扇了一下,忽来一阵飓风,撞在枯荷脸上,枯荷失了稳,往後倒了下去。
耿秋灯笑了,两手一抱,道:“失礼了。”
枯荷十分惊喜,爬起来道:“不错啊秋灯兄,这扇子很行啊。”
“比起枯荷公子,还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