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月事
◎便由着他去吧。◎
……什麽好不好?
闻言,贺文茵觉着自己近乎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他此次究竟是发的什麽疯。
上上次是伤得厉害了她没陪着,上次是她……掉进湖里头高烧一场吓着了,都可以理解。
可现下她不是好好的麽?
再度望向眼前瞧着毫无醉态的人,贺文茵不解蹙起眉尖。
总不至于是当真喝了平阳候的酒罢?
那她可当真要把他酒全卖掉了。
如是想着,她忍着把那人的脑袋搡下去的冲动,无奈开口,
“你喝酒了?”
“……我没有。”
低低应一生,谢澜垂下眸子去,叫纤长眼睫扫过她脖颈处疤痕,弄得上头痒得要命。似是发现了碰这里贺文茵会不自觉痒得轻笑,他一边去挨,一边声音里头透着浓浓委屈,
“你不喜欢酒味道,我哪里还会讨你不喜欢。”
说罢,他克制着力度小心翼翼整个人覆在她身上,闻言稍稍挪挪脑袋给她瞧,恳求着轻声道,
“你闻闻……当真没有。”
……闻什麽?她又不是狗?
发觉那人不经意间唇角近乎要磨过她肩膀,贺文茵感受着身侧愈发挨近的气息,险些原地炸毛,
要亲上了!
也顾不得闻他到底是喝了还是没喝,她忙侧过身去,
“好好好,没有没有。”
“……文茵……那答应我,好不好?”
边是说着,谢澜又把她掌心拢起来,脸去贴她颈侧,好似她是何分明有着剧毒还令人甘之如饴的玩意一样,一边轻轻颤着,一边还近乎渴求一般恋恋不舍缓缓蹭她。
只觉着好似被什麽大狗亲热着一样弄得她又热又痒,贺文茵被迫仰起脑袋来。
……这姿势属实是太狭隘了些。
身前那人分明没什麽强迫意味,只可怜巴巴颤着身子祈求她能回应一两句……
可她所有的可活动范围都被他牢牢圈死,目之所及只有谢澜和谢澜的乌黑发丝——他原先将它们收拾得好好的,此刻也因着这胡闹散乱作了一团,直直披散在她身侧,便是连最後几丝光也给挡了个干净。
就是艰难想要换个舒坦些的姿势同他好好说话,也不成。
她方才好不容易在怀抱里头寻到个缝,朝外头稍稍挪了挪屁股,便被那人牢牢揽回来,反倒同他靠得更近了。
“你要走吗?”谢澜见状擡起脑袋来看她,手轻颤着去抚她仍是冰凉的脸。漆黑眸子里头湿漉漉的,好似下着雨,甚至眼圈都有些发红,
“可我怕……你要去何处,允了我陪你去好不好?别再丢下我一个……别再自己去危险的地方了……我——”
近得近乎分辨不出来是自个儿的气息还是他的气息在隐隐发烫,贺文茵无可奈何闭眼点点他手,
“……你怕什麽,同我好好说成不成?能答应的我肯定应。”
可那人闻言,却愈发死死搂着她,半晌都不曾说话。
他近乎要吓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