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予望。”
正巧鹿予望洗完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一眼就看了刘怡二人,她刚想扬起一个笑,发现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紧急撤回一个笑,她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没洗干净吗?”
刘怡哈哈笑起来:“不是不是,我怎么没想到是你啊,还以为南嘉带了其他人回来。”
鹿予望失笑:“思维是有些发散了你。”
她走到燕南嘉身边,白皙的手递过来一个吹风机,鹿予望仔细看,突然笑着问她:“是我送你的那个?”
“嗯,挺好用的。”燕南嘉承认。
晚上明明没吃蜂蜜,怎么鹿予望就是感觉甜丝丝的呢,她伸手悄悄捏了捏她的指尖,轻声说:“好用就行。”
刘怡看着两人,敏锐地说:“不对劲,你俩很不对劲。”
鹿予望也不怕她说些什么,自在地问:“哪里不对劲呀?刘小怡。”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刘怡抖抖肩膀不理她了。
鹿予望轻哼一声,对可能还不知道的燕南嘉说:“南嘉你是不知道,自从她考了年级前十后可嚣张了,找她问个题目还得求她。”
刘怡急道:“不带你这么告状吧,明明是你一道题讲三遍还不会。”
“才三遍你就没耐心,南嘉教十遍都不会不耐烦呢。”她骄傲地说。
燕南嘉听着两人小学生般斗嘴,客观地说:“她是有点笨。”
“南嘉?”鹿予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笨点也没关系,也考上大学了。”她淡淡地补充。
想到这样鹿予望看向刘怡又有底气了,“是啊,再见就是学姐学妹,刘学妹,叫声学姐听听。”
刘怡气急:“鹿予望这才几天,你变了,变得让人陌生。”
身边有一声笑意,刘怡将矛头转移:“丁泽兰你还笑,你都不帮我。”
鹿予望逗人逗上瘾了,继续悠悠地说:“可能爱让人有恃无恐吧。”
“何止有恃无恐啊,简直是性情大变。”刘怡愤愤。
不过又突然平静地说:“但是你能这样也还不错,前几个月你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鹿予望看燕南嘉一眼,警惕地说:“什么人人鬼鬼的,可别突然玩煽情。”
燕南嘉一直没说话,听了这句话后有些若有所思。
几人说说笑笑闹了个够,仿佛又回到了312每个平常的夜晚。
最后熄灯,鹿予望在刘怡暧昧的眼神中爬上了燕南嘉的床。
背后宛如被点燃,鹿予望红着脸躺上上次躺过的位置,焦灼地感觉才好了些。
“南嘉,你觉不觉得刘怡看我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她轻声问。
“她能看出就不至于不知道丁泽兰喜欢她了。”燕南嘉同样轻声。
这鹿予望倒完全没看出来,她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眼睛看的。”
鹿予望侧着身看她,虽然有些看不清,她又问:“那刘怡喜欢她吗?”
燕南嘉想了想说:“当局者迷吧。”
鹿予望就有些明白了,此时燕南嘉也侧过身来,这个熟悉的姿势让鹿予望的呼吸变得滚烫了起来。
几个关键词潜入脑中,离别、同宿、亲吻。
喉咙有些干燥,鹿予望忍不住咽咽口水,恍然感觉几个月前柔软的触感无比清晰,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甜津津的,让人情不自禁一口接着一口。
场景相同,心情却大不相同了,那时是离别,此刻是一起奔向更好的未来。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俩人挪动着就抱在了一起,都有些蠢蠢欲动,但鹿予望只是亲亲她的额头,贴着她说:“不急,等我们在一起。”
燕南嘉没有说话,默默闭上眼睛。
第二天,又到分开的时候,鹿予望回江城,燕南嘉留在盐坊。
许多次的离别让鹿予望早已学会坦然面对,因为它是重逢的开端。
几天后志愿填报开启,两人沟通着,鹿予望与白寻文据理力争着,最终报了同一所学校的不同专业。
这次她们都不准备再留在江城,或许历史不会朝着原来的轨迹前进,但有些东西,鹿予望想能避开就避开。
这时她还不知道燕南嘉的想法和她一样。
暑假还没过去多久,鹿予望就感到有些无聊,她这幅身体还没成年,也不能考驾照之类的,毕业旅行更谈不上,因为她的朋友们都还没毕业。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七月十一日,南嘉的生日,她给她过的第一个生日,鹿予望希望是一个完美的生日。
这段时间的聊天,鹿予望总是旁敲侧击问燕南嘉想要些什么,可不知是不是燕南嘉太过于无欲无求,她什么也没打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