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错的一连串的话语,厌夏万分感谢她的脸上能有个枕头挡着,她真的没什么脸见林错。
“对不起,我融化了。”厌夏声音从枕头下面传上来,听着闷闷的。
“什么融化了?”林错追问。
“我的理智。”厌夏这样说。
“别融化啊!理智是能融化的东西吗?”林错真的很想咬厌夏一口,“你的脑袋都成浆糊了吗?”
“我的理智很难不融化吧!”厌夏抱着枕头,露出半张脸,“你刚才回握了我的手,我以为你不会……”
厌夏一边说一边抬手,但她还没看到被林错回握的地方,就看到林错抓住她的手,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湿润的唇瓣和坚硬的牙齿。
厌夏的另一只手臂紧紧环住枕头。
“好痛!”
厌夏这样喊着,却没有推开咬她的林错。
就这样,林错的牙齿在厌夏手掌虎口的位置留下了两颗锋利的齿印。
“你活该。”
咬人者态度高高在上的说着这样令人火大的话。
虽然没咬破,但虎口的齿印仍在隐隐作痛。
“林错,你是狗吗?”厌夏问,亲她被她咬舌头,摸她被她咬手,她简直就是铜墙铁壁。
“你才是狗,是你先咬的我。”
论是谁先开始咬谁的,绝对是厌夏先咬的她。
林错还记得厌夏舔咬她腕管时的触感,恶心又可怕。
“好吧……看来咬人是会传染的。”
厌夏自认理亏,放弃争辩,但一从精神上松懈下来,厌夏就打了哈欠,现在已经很晚了。
她在她的房间待了太久。
“困就回房睡觉。”林错冷冷的说。
厌夏总觉得林错其实说的是,那个谁,快从我的床上起来,然后滚出去。
厌夏假装听不明白:“我今晚不能留在这里吗?”
厌夏怀里抱着林错的枕头,林错看不惯,将枕头从她的怀里重新抽出来:“不能。”
眼前的林错态度非常冷漠,但这样的林错,厌夏更熟悉,比总是讨论‘条件’的林错更好相处。
厌夏说:“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也不行吗?”
林错抱着枕头,沉声道:“很可惜,你的信誉归零了。”
做出那种差点推到林错的厌夏,信誉在林错这里归零是很正常的事情。
“别归零啊!”厌夏抗议。
林错看向床头柜的手机,看向躺着的厌夏,冷声道:“我没报警,你就应该偷着乐。”
“……有这么严重吗?”厌夏问。
“有啊,想听我背诵第二百三十六条的法条吗?”林错用着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着很恐怖的话。
“……对不起。”厌夏道歉。
“原谅你。”林错接受。
“咦?”厌夏下意识出声,她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