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微没想到燕光柏行动力如此神速,“这一幅宫宴所献的画卷已经绘制了底概草图,那颜料是准备明年用在一幅上元节灯会时的景象之图上,并不着急。”
华昭恍然,“原是如此。”
“那我先为你打听着,京州的上元灯会之图,那可并非易事,五姑娘当真是好魄力。”
说着,她难得有些羞涩的提起,“我母亲见过你献给太後的春游宴,的确是灵气盎然,回府後看过你赠与我的那一卷,也想求得五姑娘一幅画作。”
徐清微没想到宣北侯夫人会喜爱她的绘画,“自然可以,不如明日你来我书房,亲自为你母亲挑选一幅。”
华昭顿时连连点头。
说话间,两人也到了正厅。
燕夫人远远就看着两个气质出衆极为漂亮耀眼的年轻女郎相伴而来,当即笑吟吟起身相迎。
走出厅堂了,又吩咐身侧婢女,“去提醒膳房记住两位姑娘的忌口,再去催一催大公子二公子尽快回府。”
婢女领命,匆匆而去。
见到燕夫人迎出来,徐清微和华昭先行一礼,“见过燕伯母。”
“好了好了,在这里还和我见什麽外。”
燕夫人一手挽着一个,两人明媚乖巧,香香软软的,她盼女儿盼了十几年的心顿时满足极了。
“来来来,先在厅堂坐一坐,我让人准备了许多香茶糕点,先歇一歇喝口茶,我再带你们去逛一逛燕府。”
燕夫人说着,从身後婆子手中接过两个鼓鼓囊囊的红包,里面是一对质地水润的和田软玉手镯,还有各自一对流光溢彩漂亮至极的宝石耳坠。
徐清微和华昭当即站起身,“燕伯母……”
“别见外,都坐下。”
燕夫人离徐清微近些,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将手镯给她戴上,“这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东西算是陈年旧物了,样式许是过时了些,你们俩可别嫌弃。”
华昭今日恰好未戴耳环,燕夫人拿起那精致耀眼的红宝石仔细给她戴好,又离远了打量一眼,甚是满意,“这红色最是衬昭儿了。”
华昭笑得很甜,“是伯母眼光好。”
燕夫人笑吟吟点了点她的鼻尖,看向徐清微手中的耳坠,目光也格外温柔,“昨日光柏说你穿蓝衣极为好看,正好我这儿有个蓝宝石的耳环,蒙尘已久不曾见过光。”
“清微很是喜欢。”徐清微浅浅弯起眉眼,“伯母费心了。”
燕夫人心满意足示意两人赶紧坐下,“光嵩和光柏天未亮就去了城外庄子,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咱们先喝会茶。”
三人聊着最近京州中的事闻,话题渐渐落到下月的宫宴之上。
燕夫人想起一事,提t醒道,“听闻皇帝去太後那里请安,闲心骤然起,跟着赏看了太後近日收集那些画。”
“太後喜欢你的春游宴,皇帝则更中意你後面献上去的另一幅打马踏春图,那幅画被皇上带走了。”
徐清微闻言愣了下,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我的画,入了皇上的眼?!”
“是啊!”华昭立即给予肯定的回答,惊喜的赞叹,“五姑娘好生厉害!”
她掩唇偷笑,“幸好我下手早,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前来求画的人定然会把你家宅门的门槛都踩平了。”
燕夫人不懂画,但能被皇上夸奖,京州中绝无人再敢轻看这五丫头。
她眼中满是欣赏,但作为长辈还是要提醒一句,“京州之中人心复杂,心思难辨,你这段时日只管潜心完成宫宴之画,脚踏实地走得更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