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违背人体的构造,让人穿上後觉得舒适的同时还保持了修身的美感。
“我从小就会画画,有时候就喜欢画各种各样的衣服。”
“哦,你家有人是设计师?”
杭锦罕见地沉默了。
沈黎疑惑地眨眨眼,“怎麽了?”
“听说我妈以前是设计师,”杭锦看着她,“但我不知道她是谁,也没见过她。”
沈黎脑子飞快地转动,杭锦的确从未在公开场合谈论过他的父母,节目上被问到也都会转移话题不回答,由此可猜想他有一个不幸福的原生家庭。
“那个,我们睡吧!”沈黎合上本子。
杭锦一把摁住她手,望着她说:“我爸妈是闪婚,婚後一个多月就有了我,太快的结婚生子并没有让他们了解彼此,没多久就开始争吵不断,我爸出轨成性,我妈是事业型,长期的争吵下他们很快离婚了,那时候我只有六个月大。”
沈黎握住他的手,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据说离婚後她移民了米国,有了新的家庭,却不再坚持她的事业,选择回归了家庭。”杭锦指节强硬楔入沈黎的指缝中十指紧扣,惨淡一笑:“家里没有一张她的照片,我爸全烧了,所以我连她长什麽样都不知道,但很神奇的是我从小就遗传了她一些特质,比如喜欢画画,画各种衣服,被我爸知道後全撕了还警告我再画那些就把我扔出去,在成为歌手之前我的梦想是成一名服装设计师。”
沈黎很想让他别说了,可这是她完全了解杭锦的机会,她的家庭情况他都知道,他们现在是恋人,应该毫无保留的坦诚,更了解对方才会让两人更亲密深厚,于是她没有出声。
“我爸就是个混蛋,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他总是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大多数都是维持短短几个月就会换成新的女人,我很不喜欢她们来我家,更讨厌我爸。”
杭锦眉宇间布满厌恶,恨恨道:“因为那个家的所有都让我反感,所以十七岁我独自搬出去住了,穿越来之前那阵子,他结婚了,和我说给我找个妈照顾我,实际上那个女人就比我大了三岁。”
“我恨死了他们,既然他们不爱我,为什麽要把我生下来?”杭锦说到最後几乎是咬牙切齿,“不过我爸也算是遭了报应,我三岁的时候他经历过一场车祸,那之後就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反而成了他唯一的儿子,看我不顺眼也毫无办法,谁叫他不能生了呢?”
杭锦笑了起来,眼里尽是冷漠,沈黎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紧紧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发,除此之外她似乎不知还能做什麽,她没有安慰人的经验。
“得知我飞机失事没了,他估计会很崩溃吧,”杭锦靠在沈黎胸前听着她的心跳声,喃喃道:“这样想着反而有点痛快。”
“杭锦……”沈黎喊着他,一时又哽住不知要说什麽。
“我在,”杭锦擡眸深深地看着沈黎,“以前我有想过,我要是没有出生就好了,没有人欢迎的降生没有任何意义。”
沈黎眼眶一热,眼泪瞬间落下,那种心疼和同样来自原生家庭的不幸福让她锥心泣血地痛哭起来。
“别哭,我以前这样想而已,後来我才知道,我的降生是有意义的,是为了遇见你,”杭锦深情地告白,继而话锋一转,“我现在有点难过,可以亲你一下吗?”
“?”
沈黎含泪擡头,模糊的视线对上男人肆意含笑的眉眼,那脸上哪还有半点方才的愤恨和痛苦。
她茫然地眨眨眼,泪水滚落进嘴里,咸咸的味道让她如梦初醒,瞪大眼睛:“你耍我?”
杭锦这麽多年早就接受了现实,也不会再为这件事産生一丝一毫的情绪,选择说出来不过是为了让沈黎知道他的全部情况,也为了得到她的怜惜而已。
“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厚脸皮道:“所以,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
沈黎心里直冒火,白瞎了眼泪,她狠狠抹把脸,咬牙道:“亲你大爷,滚!”
杭锦拽住她,不由分说地亲下来,眼里还含着笑意。
沈黎挣扎几下没挣开,很快让他奸计得逞,被亲的头脑不清了。
以後都不会再信他的鬼话,她在最後的意识里愤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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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的位置是在秦誉的牵线下租下的,距离满香楼没多远距离,杭锦还觉得人是别有所图,被沈黎抽了一锤才老实。
店名取为黎衣坊,装修也是按两人的构思来,在这个朝代里堪称新奇的样式,比如有木头做的假模特展示,绝对仅此一家。
开业当天,沈黎特意请了两个女模特来穿上成衣进行展示,男模特则是杭锦直接上场,还有村里一个身材同样高大健硕的年轻小夥,为了充分展示衣服,让人的注意力都在衣服上,也为了让不愿意露脸的女模特安心,沈黎直接用黑色头纱将他们的脸都蒙起来,能看清路的同时又能让人看不到他们的脸,从而只注意衣服。
此外,她还请来了杂技表演,先是吸引了人围观,再让模特穿着店里的衣服按之前彩排的走位绕着店门前展示一圈。
事实证明这样的方式的确有用,看完展示的人鱼贯而入,店内设有试衣间,分为男女各一间,门外有黄秀守着,不担心被人看了去,这一下就更多人进店里看了,试过合适的大部分都会买下,毕竟有黄秀在一旁助攻夸的客人心花怒放。
短短几日,黎衣坊就在那条街上出了名,有面向预算不多的款式,也有料子好宽松新颖的款式,完美地满足了每个群体所需。
更甚有的通过口口相传都到了城里,有姑娘们专门过来买。
然而生意好过了头,就招了嫉恨和恶意。
这天晚上沈黎和杭锦早早就灭了蜡烛入睡,半夜她被一股窸窸窣窣声吵醒,刚睁眼,就借着月光模糊看见床前站着一道人影,她心下一惊,没来得及出声,那人影拂过一道劲风,紧接着雪亮的寒光闪过——
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