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摇摇头。
“公子,若是官家不让你查呢。”
许行舟摊手道:“那我也有我的言不由衷。”
逐月踌躇地说了个名字。
将离。
“你说的是折月县的那个将离?”
逐月:“嗯。”
许行舟有些纳闷。
这个将离不是去参加教坊司的全国选拔去了麽?为何会与玲珑灯扯上关系。
“她是被人掳走的?”
逐月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许行舟突然想起了那日吃淮扬菜的时候月眠说的话。
她说将离过了初选,便被主管的人要求递交了一份写有生辰的帖子。最後她是连中筛的曲子都未奏完,便莫名其妙入围决赛了。
如今看来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
“看样子是项庄舞剑呐。”许行舟道。
教坊司筛选乐伎是幌子,实际上是为了给淑妃娘子制作美人灯才是剑指之处。
“要救她麽?公子。”逐月问到。
“官家的意思不明朗,他或是有其他的盘算,不得打草惊蛇。”
许行舟已经给出了答案。
逐月也不再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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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润凉的雨後,夏雷渐熄,时将入秋。
折月县的丹桂不约而同的都在雨後绽放,满城芳香馥郁。
月眠正站在院子里头握起长竹竿打桂子,江镜潭便站在树下举着个圆扁簸箕接。
不会儿便打了好些下来。
月眠蹲下身,将桂花里头的枝梗挑净。望着金光灿灿的桂花垒起小山堆,她忍不住捧起凑到鼻间。
真是好香。
突然门口传来了轻叩的声音。
江镜潭拔着萝卜腿就去开门。
又是来订花糕的。
月眠将人迎了进来,又是请人坐下,又是斟茶,最後她拿出了自制的花糕册子供人选择。
“就要几味桂花做的就行了。”
和了册子,客人付了定金後,稍坐了会便要离开了。
走的时候,她关切月眠到,“我瞧你眼下一阵青黑,想是操劳得不行,最近做完花糕且好好歇着,待天晴的时候一齐去山上赏野菊丶木樨。”
月眠起先还不以为然。
直到她去井边上打水的时候,才发现,真的好大一团黑眼圈。
“看来真是要好生休息了。”月眠念叨道。
正在吃桂花糕的江镜潭拉月眠坐下,替她揉起肩膀来。
“阿姐,你的确要好好休息了。”
“好。”
“阿姐你最近总是要说梦话。”江镜潭撅起嘴巴想了想,“并且上半夜和下半夜讲的还不一样。”
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