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月眠张臂拦住了去路。
“江姑娘?嗯?”许行舟剑眉轻挑起连发两问。
“许县令难不成不知道规矩?”
许行舟挑起一个戏谑的笑容。
有什麽规矩是本官不晓得的?
明面上是不敢,月眠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揶揄到,“许县令不必不懂装懂。”
我?不懂?
许行舟皱了下眉头,心里暗戳戳地想着:江月眠是在开什麽塌天的玩笑。
神色微动的许行舟转头看向徐松溪发问到,“当朝可有不在编的验尸官拦阻临督上级官员的规矩。”
觑了月眠一样,迫于应付许行舟的徐松溪看着自己新买的锦靴精致的鞋尖沉吟了下。
他咳嗽清了下嗓子,脸不红心不跳且笃定地说到,“我不知道。”
许行舟:“。。。”
擡了下远山黛眉的月眠轻哼,“参与剖验的人不论上台与否,都应当更换一次性的手术衣。”
手术衣?
许行舟和徐松溪两人挤着眉对视一眼。
许行舟清咳了一声,掩住自己的难色後问道:“此为何物。”
月眠早已收起了笑容,现下沉着一张极其认真的面庞。
“县令不需要过分了解,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将防护的衣物穿戴好。”
“若是我不呢?”许行舟的尾音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话里行间有几分玩笑的意味。
未曾想,月眠却作了真。
双手霸道地抱在了胸前,月眠极其不客气地说到。
“那就不验了。”
许行舟顺着她的话继续逗兴。
“不验了,便没有银子可以拿。”他的语气很是认真。
“你。。。”
负手在腰间,许行舟脖颈下倾注视着身量不过至自己下巴的她。
人生地娇小,却是有如虹的不服输气势。
倒是有几分‘蛮’,心间暗慨的许行舟不知不觉间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而单方面对峙着,柳眉倒横的月眠周身的火药味倒是很浓郁。
是时,将布制後系带的手术衣穿好并佩戴了帽子以及面制口罩的白云寂走了出来。
白云寂从月眠身後一把按住了他将要指向许行舟眉心的手。
若是真指了,这还了得!这可是县令。
他漏在外头,眼角皱纹堆满的双眼弯弯,顶顶和善地朝许行舟笑到,“官人。”
“嗯。”他点点头。
许行舟淡淡地扫了白云寂一眼,而後看向月眠。
“看在白主薄的面上。。。”许行舟顿着,似乎沉吟了很久。
“本官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
最後四个字许行舟咬得很重,几乎是一字一顿到。
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