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康熙揽着佟静琬去了承乾宫,传信的太监立刻杖毙,赫舍里·芳菲则赐白绫毒酒。
玉录玳,那拉·蕴如和马佳·吉萘都没有走。
“你们赢了。”赫舍里·芳菲从地上站起理了理衣衫,“可那又怎麽样呢?”
她嘴角闪过嘲讽:“你们不惜冒险栽赃陷害我,还不是替她人做了嫁衣裳?”
她说的是佟静琬因祸得福,重新得到康熙宠爱的事情。
但除了马佳·吉萘脸上闪过黯然,玉录玳和那拉·蕴如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玉录玳直接说道:“你做的一切不也是为了旁人吗?”
是啊,赫舍里·芳菲若不闹这些个幺蛾子,安安分分待在後宫,康熙也不会亏待了她。
若太子将来顺利即位,她的荣华富贵更是不会少。
可她如今为了旁人送了性命,又有什麽好嘲讽的呢?
“我跟你们怎麽能一样?”赫舍里·芳菲一脸瞧不上玉录玳三人的模样。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她双手交握,一脸幸福,“当年,姐姐几近油尽灯枯,却独独见了我。”
她拉着我的手说:“妹妹年幼,阿玛糊涂,唯有我可以托付。”
“她说我性子不讨喜,进宫後怕是难以得到皇上的青睐。”
“你们知道吗?”
“她说,没关系,胤礽也是我的孩子!”
“我只是个庶女啊,若没有姐姐周旋,我怕是早就被阿玛随意配了人,可姐姐却让我进宫为妃,还说以後要我代母职,替她好好照看胤礽。”
“姐姐把她手上所有的人脉都交给了我!”
赫舍里·芳菲一脸恨意看着玉录玳:“姐姐生前最恨的就是你,而你也是她死後最可能登上後位的人。”
“我怎麽能容许你活着?”
“可惜了,我做了那麽多,还是棋差一招。”
“你赢了。”她冷嗤一声:“可那又怎麽样呢?”
“你只是赢了我,却失去了皇上的心。”
“钮祜禄·玉录玳,我可怜你,你永远也得不到皇上的真心相待。”
她一脸恶毒看着玉录玳:“只要你还姓钮祜禄,你就永远只是钮祜禄妃!”
“你永远都比不过我姐姐!”
玉录玳淡定回击:“那又如何?”
“你姐姐死了,你也要死了,而本宫,活得好好的!”
“只要本宫活得够久,便是太子哪日登上了皇位,他也得弯腰给本宫行晚辈礼。”
“本宫若哪日心情不好了,还能借着由头申饬他。”
“你能吗?”
“你!”赫舍里·芳菲气得手抖却无可辩驳。
因为玉录玳说的是真的。
“赫舍里·芳菲,本宫跟你做个交易怎麽样?”
“你给本宫三个元後留下的暗柱名字,本宫尽量少去太子面前晃悠受他的晚辈礼,如何?”
见赫舍里·芳菲一脸“我是傻子吗”的表情,玉录玳又说了一句:“元後想必很不希望看到太子日日向本宫行礼吧?”
赫舍里·芳菲暗暗咬牙,说道:“你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
“你以为本宫很想看到仇人之子?”
“那你再答应不能对太子殿下动手!”
“本宫t不屑对孩童动手。”当然若等太子长大後对付她,她也会狠狠反击。
“好!”赫舍里·芳菲走到书案後,挥笔写下了三个人名递给玉录玳。
“若让本宫知道你是骗本宫的……”
“不会!”赫舍里·芳菲见梁九功端着毒酒白绫进来,强撑着脸说道,“你若食言,我亦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上前几步,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後宫少一个赫舍里庶妃,并不影响旁人的生活。
倒是承乾宫重新成了人人艳羡的存在。
许是为了弥补佟静琬,康熙最近一有空就往承乾宫跑。
一时间,佟静琬成了名副其实宠冠六宫的存在,但真相到底是怎麽样,也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