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运气好,跟了个好主子。”那拉·蕴如眼中闪过厉色,“不过,娘娘心思清明,经此一遭,想必不会再护着那贱婢。”
“只是这样的人待在娘娘身边怕是还会给娘娘惹事,你看着些,若有合适的机会,就把人除了。”算是既报恩又报仇了。
“是,奴婢省得了。”
“不说这些扫兴的,咱们快去看看大阿哥!”
延禧宫虽关了宫门,但那拉·蕴如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至于住在偏殿的卫氏可能会有意见?她才不在意呢。
要不是为了大阿哥,谁耐烦宫里养着个碍眼的!
几乎忙碌了一天,玉录玳终于回到了永寿宫。
司琴见她们安然无恙回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主子,您以後别再丢下奴婢了。”司琴委屈巴巴说道。
“司琴姑娘快别哭了,主子劳累许久,快让主子坐下。”吴秋杏说完扶着玉录玳在临窗小榻上坐下。
司琴闻言立刻抹了眼泪,殷勤地帮玉录玳端茶送水。
“好了,别忙了,本宫没事。”玉录玳笑着说道。
她无视跪在地上请罪的赵冬鹊,问吴秋杏:“那个报信的小太监呢?”
“奴婢带回来了,让翠芽看着呢。”吴秋杏说道。
玉录玳闻言点头,本想立刻把人喊来问话,看了眼赵冬鹊後改变了主意。
以後永寿宫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赵冬鹊知道太多了。
赵冬鹊实在是太蠢了,她都提不起劲跟她说话。
她挥了挥手示意吴秋杏问话。
她觉得吴秋杏应该更知道怎麽从赵冬鹊口中挖出些东西。
吴秋杏微微福了福身,收敛了眼中的恨铁不成钢,冷声问道:“你去噶禄大人府邸前,主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你量力而为,甚至不惜送重礼请梁公公关照你,这些,你都是看在眼里的,为何还要将主子牵扯进大阿哥的是非中去?”
“又为何要阻止皇上带大阿哥回宫?”
说句难听的,皇上带着大阿哥回的宫,便是太子殿下与三阿哥受了影响,跟赵冬鹊有什麽关系?
跟永寿宫跟主子更加没有任何关系!
她这麽上赶着替主子得罪惠贵人,对她有什麽好处?
太子殿下和三阿哥能给她什麽好处?
“今日若不是主子护着你,你以为你还能囫囵回来?”
“便是你运气好回来了,你以为惠贵人能饶了你?”
赵冬鹊原以为顺利逃出生天,大家就该摆酒庆贺,其乐融融的,哪里知道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被责问。
她是後悔当初多言,但大义上来说,她是没有错的!
姑姑跟她讲过,太子殿下是国本,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是要维护的。
她是这麽想的,便也就这麽说了,只隐去了这些话是她姑姑跟她说的。
玉录玳点点头:“你说的对,你替皇上和皇嗣着想,是大义,本宫不能问责你。”
这话里的讽刺也就赵冬鹊没有听出来。
赵冬鹊以为她是谁?
皇嗣的事情轮得到她来操心?
她最该操心的,是她这条命没了她这个主子的庇护还能保住多久!
当那拉·蕴如是什麽善男信女吗?
她不比马佳·吉萘受宠,二人在差不多同个时间段有孕産子,她安安稳稳保住了大阿哥,马佳·吉萘五子一女可是只保住了一子一女!
若不是她施恩于他们母子,赵冬鹊焉能有命在这里大放厥词!
便是她也难免被迁怒怨怼!
她已经与佟静琬势同水火了,还要在宫中树敌吗?
玉录玳见赵冬鹊有恃无恐的模样,便失了将人掰回正途的兴致。
“你以後就在永寿宫里待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出宫。”想了想,玉录玳又补充了一句,“没事别到前院来。”免得她见了心烦。
“主t子,您这是要将奴婢软禁?”赵冬鹊一脸不可置信。
不然呢?
放她出去再惹麻烦吗?
她的救命之恩足以抵当时赵冬鹊挺身维护的情了。
玉录玳不是圣人,不可能毫无原则底线护着个会给带来大麻烦的宫人。
她能把赵冬鹊养在永寿宫,一应待遇都给足,已经很有良心了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