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略带坏笑的语气突然又再次响起。
“哦,少帅真要同本宫说说你那怀里的‘清霜’?”
沈知微故意用指尖敲了敲窗棂,鎏金护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如她的语气一般陡然转冷。
“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谁知,就在这时。
萧景珩突然把枕头往地上一扔,整个人蹲下来抱住双膝。
"姐姐凶我。。。",声音闷在臂弯里,肩膀还配合着抖了抖,"我要告诉陛下。。。"
拿父皇来压自己?
沈知微一下子没料到这位昔日在朝堂上何等威风萧少帅,此刻竟像个告状的小童一般,居然拿父皇威胁自己。
"去啊,正好让父皇瞧瞧……"
沈知微更是冷笑一声,她可不吃这套。
“你……你是坏姐姐……我再也丶再也不……”
就在沈知微还要再次发难继续紧逼萧景珩之际。
门外突然传来宫监响亮的唱喏声箱。
"皇後娘娘驾到——"
母後?
母後这麽晚了还来自己宫里做些什麽事情?
沈知微皱着眉头只好放弃了继续紧逼萧景珩的事情,披上了大氅,整理了下衣冠,出的宫门迎接母亲。
“哎呀,这可怜见的,知微,不是母後说你,你怎麽让景珩睡在园子里啊!”
温静徽进的门来,首先见着的就是在院落中蹲着的萧景珩,那可是满眼的心疼。
毕竟俗话说得好,丈母娘见女婿算半个儿,何况是萧景珩这般舍生忘死还救过她的女婿?
沈知微听着,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不是,母後,他……”
分明是装的!
沈知微话儿到了舌尖,刚想发难。
却见萧景珩猛然擡起头来,像只小兔子一样,迅速从地上弹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皇後面前告状道。
“皇後娘娘,我好心丶好心来帮姐姐守夜,她丶她丶她凶我……说我欺君!你同我评评理!”
“这怎生要的!知微,母後今儿个过来,就是知道你和景珩生了间隙,景珩指不定要因为你生闷气吃瓜落呢!
哼,过来一看,果然如此,今儿个母後就同你和景珩说清楚了,你如是要再诬赖景珩的话,母後可就不帮你说话了!”
温静徽向来儒雅守礼,说这话已然是生了气的。
好……
好好好!
萧景珩,你果然有手段!
这给自己找了多大的庇护伞呢!
沈知微突然悟道了御书房里先生说道,打落银牙和血吞是什麽感觉了!
看来下次自己如不抓到点实际把柄,要是去父皇母後面前说这厮装失忆,必然还被父皇母後教训一番才是。
心念至此,沈知微也只得咬牙低头受教了。
“是,母後教训的是,儿臣知……”
错字,她实在吐不出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