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玮玮又咳嗽了两声,正要开口,前边的温泽西再次转过身来,递给她和姜酒一人一个袋子,说道:
“给你俩带了早餐。”
“谢谢哦。”姜酒接过,喝了一口红豆汤,疑惑地问,“你怎麽知道玮玮要来?”
温泽西冲姜酒轻轻笑了下,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
只是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便多买了一份。
江玮玮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对视,在心里喊了声“完蛋”。
这根本不怪姜酒,这谁能招架得住呀。
她同情地看了眼姜酒。
这小妞儿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遇到了高手,完全看不出段位的上限在哪儿。
车子行驶一半,江玮玮见缝插针地问了温泽西好多问题。
问到mbti,温泽西想了想,抱歉地说:“测过一次,记不太清。”
江玮玮自己是entj,行动力超强,不然也不会刚喜欢上这个小糊豆就给他开站。
她看向姜酒:“你是什麽?我记得我问过你。”
温泽西也一同看向姜酒。
“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infj?”姜酒回忆了一番,反正印象里是个很平常的人格。
到机场後,江玮玮陪他们托运完行李後,便不再做电灯泡。
离别前,姜酒心中涌起不舍,抱了抱她,说:“好想你,希望你家小爱豆多点活动,你常回来。”
江玮玮忍俊不禁:“我替他接了,希望他多努力,去傍个金主。”
送走江玮玮,只剩下姜酒和温泽西两个人。
气氛顿时变得和刚刚不一样。
虽然是早上,但机场里人不少。
南来北往的人们汇集于此,又去向不同的地方。
但她和温泽西飞向的是同一个目的地。
姜酒走在温泽西身侧,路过一家又一家明亮整洁的机场店,和一个又一个匆匆忙忙的旅客擦肩而过,她忽然心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不久之前,他们还是这个世上毫无关联的两个人。
而现在汇入人流里,他们相伴而行。
这种奇妙的感觉连姜酒自己都难以形容。
…
…
上了飞机。
姜酒照例买的是经济舱。
她没觉出有什麽不对劲。
直到温泽西在她身边坐下,两条长腿在狭窄的座椅之间蜷曲,显得有些局促和艰难。
她後知後觉地意识到,温泽西应该是不太习惯坐经济舱的。
他们登机早,不断有旅客走进,来来往往,挤在过道里,带着清晨的疲惫和吵闹。
姜酒抱歉地问温泽西:“你是不是,不经常坐经济舱?”
“嗯?”温泽西似是没听清问题,反应了两秒,冲她安抚地笑笑,“那倒没有,上学的时候我和我朋友经常坐。”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更别说他已经毕业很久了。
但温泽西的笑容有一种魔力,好像能包容一切,让人快速地安下心来。
姜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把东西整理好,然後从手袋里掏出一瓶香水。
她给自己的手腕处喷了喷,然後递给温泽西,问:“你要不要来一点?”
她喜欢坐飞机时喷一点,舒适的香氛可以适度减轻失重感。
温泽西接过,也按照她的方式给手腕处喷了一泵,然後两个手腕叠在一起轻轻摩挲。
他做这一套动作时,不疾不徐。
姜酒这个手控,偷偷注视着。
她目光贪婪,看着他交叠在一起的手,修长的手指,白皙宽阔又隐隐露出青筋的手背……
温泽西仿若浑然不觉,他把香水的盖子盖上,又擡起手腕闻了闻,问道:“常春藤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