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木点头赞同:“就是可怜公子,不仅生産时那般仓促,坐月子也没滋补的食材,公子他哪里受过这种苦。”
他道:“你明日还是下山请个奶公回来,到时你去村中再租个屋舍,自己去住。”
徐春迟疑:“那小主子的情况?”
徐言君并未向徐春隐瞒女儿的特殊,见过徐言君起死回生,徐春对婴儿的奇特接受良好。
连木无奈:“没办法,小小姐今日哭了两次,都是哭几声便没了动静,看上去不像是不舒服,又不知缘由,我与公子从未养过婴儿,为防意外,还是要请个有经验的人照看,大不了不经常让人近身便好。”
徐春想到什麽,朝头顶看了看,压下上翘的唇角:“许是小主子看见什麽才哭得。”
连木抖了抖身子,捶她一拳:“别瞎说,这里就我们三人,小小姐能看到什麽。”
他搓了搓胳膊:“我去把鸡炖上,你去晾衣服。”
徐春挠了挠头,明白连木想岔了,也不解释,嘿嘿笑着去晾衣服,惹得连木多瞥她几眼。
徐言君给女儿喂过奶,抱着她玩耍,只觉今日一觉睡得舒服,自生産後有些不利索的身子也好了许多。
他笑着逗怀里的幼崽,看着她眉眼间熟悉的影子,思念涌上心头。
“囡囡,你想不想娘亲?”
婴儿挥舞着拳头,咯咯笑出声。
徐言君轻笑:“你也想你娘亲了对不对?”
婴儿嘴中吐出泡泡。
徐言君用柔软的布巾替她擦拭嘴角,手中的布巾再次消失不见。
徐言君见怪不怪:“你这神奇的能力,可是你娘亲传给你的,你娘她比你的空间更大,能装下许多东西。”
布巾转眼间又出现在襁褓中。
徐言君抿唇轻笑:“小坏蛋,就知道欺负爹爹,等你娘回来打你屁股。”
程芫听着屋内徐言君柔和的声音,唇角无意识勾起。
该打屁股的不止有小崽子,还有小崽子她爹。
屋内氛围一片温馨,院子里,连木和徐春忙进忙出。
连木将鸡汤炖上,从竈间起身准备炒菜。
他身为尚书府公子的贴身小厮,从未进过竈房,这些时日倒是什麽都学会了。
连木想着自家公子不知何时学会的一身厨艺,弯腰准备切菜,下一刻脑海中一阵眩晕,他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徐春听到动静,慌忙扔下木盆大步赶来,见连木双眼紧闭倒在地上,忙将人抱起。
“木木,你怎麽了,快醒醒。”
她伸手去掐连木的人中,连木拧眉从晕眩醒来,手捂腹部带着哭腔道:“春姐姐,我好疼。”
“木木,你哪里疼?”
徐春看到被连木紧紧捂住的腹部,将人抱起来往出走:“是不是吃坏东西,我带你去看大夫,别怕。”
连木双唇颤抖,紧紧搂着徐春,察觉腹部传来的绞痛,虽早有预料,但还是免不了心下痛苦。
徐言君在屋内听到动静,心下着急,不顾月内不能见风的习俗,把女儿放回床榻,匆匆打开屋门想要查看情况。
脚步刚擡起,他看见从屋顶飞身而下的熟悉身影,一时呆愣当场。
程芫一只手轻触连木腕间做把脉状,异能顺着手腕向连木体内探查。
她神色古怪的瞥了连木一眼,忽略他看向自己不可置信的神情,对满脸焦急的徐春道:“他有了身孕,这些日子太过劳累,适才动了胎气,不过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