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题都围绕着有关《防》上映的事情,袁满预计是到来年的三月份上映。
现在九月份中旬,南流景估算着时间,还剩不到六个月,这样算下来距离过年还有四个多月。
她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奶奶已将去世了,过年袁满回老家也只剩他一个人了。
“怎么吃饭还走神?”
南流景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袁满拎了起来。在铜锅前被热气熏了一会,手指连带手面都已经泛红。奇怪,刚才什么知觉都没有,眼睛扫到手指后,就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她还没想到怎么处理才好,袁满已经向服务员要来冰块,找了个袋子包起来,放到她熏红的手上。
“敷个十五分钟再拿下来。”
“嗯。”南流景看他坐回位置上。
今年要一起过年。南流景拿开冰袋,手上动作迟缓,已经分不清是烫红的,还是冻红的。
有必要加快进展了。
待手上的凉意散去,灼热得感觉也跟着消散。
袁满刚想开口,手机铃声先打破了桌上的沉默。
‘唐医生’三个字显示在手机屏幕上,袁满拿起电话犹豫接还是不接。这个情况接不接都尴尬。
铃声响了半分钟,南流景开口,“不接吗?”
“工作上的事,凉一凉再回。”袁满将手机倒扣在饭桌上,抬头看向她的手,“好些没?还疼吗?”
“没事。”南流景晃了晃手,“还继续吃吗?”
袁满知道南流景话里的意思,她已经不想吃了,不然她会说‘先吃饭吧’。
但还是怕误解了南流景的意思,他给自己的话留了退缩的余地,“要是吃饱了,就走。”
“那走吧。”南流景说。
车开过一路,窗外的景象从繁华富庶开到烟火人家,南流景假眯了一会儿,停下车袁满才唤了她一声。
南流景跟在袁满身侧上楼梯,楼梯的声控灯都被修好,上一层楼的灯光亮起,身后的光就会熄灭。
那盆绿天鹅还被放在门口,长得比之前茂盛,中间号抽出好几支新芽。
袁满打开门,汪汪叼起小玩偶站在沙发上摇晃尾巴,南流景叫了它一声,小家伙立马就扑了过来。
“汪汪小宝贝,想死我了,你想我没。”南流景将小家伙一把捞起来。
汪汪在她怀里也不老实,一个劲的扒拉着要舔她的脸,南流景将它按下,摸着它圆鼓鼓的小肚子,“袁满,你给它吃了多少东西,快被你喂成猪了。”
“没吃太多,就是按正常食量给的。”袁满看了眼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家伙,看上去是有点圆润。
他将牵引绳拿出来,汪汪是一路被南流景抱下楼的,到了一楼才系上牵引绳。
小区不大,南流景被汪汪拽着往外走,看来是记得袁满经常溜它的路线。
南流景双手插在兜里,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汪汪在前面带路,袁满在一旁安静地跟着。
一根根电线交错穿梭在街道上空,跟南流景哼出的音符一样错乱,天空是静谧的蓝调,昏黄的路灯映照着整条小路,蓝橙色的夜晚,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小满哥。”
“嗯?”
“你哼首歌吧。”南流景想了一下,“之前就想听你唱歌,你都没唱过。”
脱口而出的之前,这还是她第一次毫不思量地提起,没有担心袁满会有过激反应,自私了一回。
“这几年,没怎么听歌,都不会唱了。”就算白天还有些燥热,终究是已经立秋,到了晚上,风吹到身上满是凉意。
“那唱之前的。”
“时间太久,词和调都忘没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唱吧。”
南流景没再多说。
听着她哼了一路不着调的歌,根据两三个字的歌词,他就知道是那首歌《爱人错过》,是和南流景第一次去livehouse听的,怎么会忘。
就这样走了一路,还以为南流景会有什么动作,袁满扫了眼被牵着的汪汪,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小区门口的路灯下,多了个做刨冰的嬢嬢,小推车上摆了一份做好的刨冰,嬢嬢安静坐在那,看着摊前来来往往的客人,没有叫卖。
“吃不吃刨冰?”南流景回头看向袁满。
袁满摇头,“天凉,吃多了冰对身体不好。”
“嗷。”南流景点头,转过身,“阿姨,我要一份刨冰,大份。”
袁满愣了下,跟上前。
推车后的嬢嬢急忙起身,询问她要什么口味,小推车收拾的很干净,看着就有食欲,没有蓝莓的,南流景随便点了个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