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心收回心思,继续手里的工作。
南流景这一觉睡得沉,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差几分钟十一点。叶书心站在窗前打电话,声音放的很低,像是为了不打扰南流景睡觉。
“一会吃啥去?”南流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叶书心没听见,继续讲着电话。
南流景缓过神,一只手搭在沙发上,歪头看过去,见叶书心嘴角勾着笑,“宝贝,我睡醒了,一会去吃点什么呀?”
这句话被南流景说的及其暧昧,在加上她刚睡醒的嗓音有点沙哑,很难不让人多想。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明显不悦,“家里有人?”
南流景也不消停,“跟谁打电话呢~”
“朋友。”叶书心紧接着说了句,“先挂了。”
南流景转过身,胳膊撑着沙发靠背,“187的白皮小洋人?”
“不是小洋人,算混血,他妈妈是维吾尔族的。”叶书心没忍住出声,“不是,他在你们两个那,外号都统一了。上次杨寻意说的时候,我都愣住了。”
“没办法,总结到位,叫着顺嘴。”南流景说,“不是分了吗,你两个怎么还有联系?”
“他最近要回国,闲聊了两句。”
“看来这位小前任,在这你留下的感觉还不错。”
叶书心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挺好睡的。”
“……行,这也算优点…吧。”
叶书心笑了下,扯开话题,“先去吃饭,你不是说下午还有事。”
“吃完,你把我送去袁满公司,我车还在那,昨天没开回去。”南流景说着起身。
“还是吃老三样。”
“嗯。”
吃完饭,给南流景送到袁满公司门口,叶书心离开时,还给她喊了声加油。
袁满刚想要发消息问她几点去医院,电话就打了进来。
“现在有时间吗?”南流景走进一楼大厅,没打算上去。
“有时间。”袁满问,“我现在去接你?”
“我在公司楼下,在一楼。”
袁满起身拿着车钥匙,“我这就下来。”
整个拆线过程很快,连消毒一共也就用了三四分钟,比想象中的要疼一些。
伤疤张牙舞爪的趴在南流景胳膊上,像一个不规则的‘y’字。
医生演示说明减张器的使用,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南流景听不进这些唠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本来就没多大事,口子豁的是不小,但没伤筋动骨的。她转头看了眼,袁满听得认真,那架势像要把医生的话都背下来。
一后背的伤,他都不觉得疼,看着南流景胳膊上伤疤心里却不是滋味。多好看的胳膊,现在添了个这么丑的玩意。
减张器怎么贴,什么时间段该涂什么药膏,袁满都问的不能再详细了。
拆线三分钟,后续唠叨快半个小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偷师的。
南流景拎着一堆药走出医院门口,长叹一口气。
这大点的伤口,拿了一堆药。袁满有时就像人傻钱多一样,人家说啥好,他就买着,还得问问有没有更好的。
袁满在一旁打电话,刚才拿药的时候,电就在响,他忙着跟医生沟通,直接挂了。
当时南流景瞟了一眼,屏幕上显示‘房东’两个字。
袁满挂断电话,脸色低沉,伸手揉了揉眉心。侧过身来时,面上撑着,掩盖下疲惫。
“怎么了?”南流景装作不知情地问了句,“是打给刚才来电话的房东吗?”
袁满嗯了声。
“怎么?他不让养宠物吗?”南流景没正面询问。
袁满摇头,“不是,……就是房子没法继续出租,说是他儿子要回来。”话停了几秒,他又接着说,“没事,再看看房子。”
“带着汪汪不好租房子吧。”南流景说,“听说好多房东都不喜欢租给养宠物的客人,不只是怕影响邻里,还怕家里的东西被破坏。”
袁满沉默良久,才点头。其实有钱,这都不是事。
关键是,他兜里已经见底了,公司资金又面临着周转不开的问题,这事一出也是火上浇油。
“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南流景没跟他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