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泉水就行。”袁满坐在沙发角上。
赵月阳晃悠出来,视线被袁满怀里的小泰迪吸引,“没白来,还带了份礼物。”
这两人说话,陈林洁不掺和,专心去做自己的事。
袁满捋了捋汪汪身上的毛,“你家的柯基呢?”
“送去洗澡了。”赵月阳的视线落在他手上,“手怎么弄得?”
袁满看了眼右手,“不小心磕到了。”
赵月阳皱眉,看出了袁满的不对劲,这个样子应该又失眠了。他不知道袁满具体是个什么病,只是偶然撞到过他在吃抗焦虑抑郁的药。后来,也只是了解到他失眠还挺严重的。
“阳哥,你能帮我养一下汪汪吗?”袁满抬眼跟他对视。
赵月阳心里一沉,袁满没求他做过什么事,两人没事互怼几句,阳哥这个称呼还挺重的,上次听,还是结婚的时候。
“你和南流景怎么了?”袁满这个人爱藏事,照他现在这个状态,赵月阳不问,心里也踏实不下来。
“分开了。”袁满平淡地回答,虽然现在还没说,不过也是早晚的事。
赵月阳没问为什么,他知道就算问了,袁满也不会说。
“打算去哪?”赵月阳心头一哽,问了这句话。
袁满沉默着。
听不到答案,赵月阳换了个问题,“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这句话是真心的,也许按张立业的安排,一年半之后回来。要等自己调理好,或许要更久。
赵月阳沉默良久,说了声,“好。”
“汪汪吃喝什么的费用,我都转给你。”袁满安抚着怀里的小家伙。
“你可别磕碜我了。”赵月阳说,“放心去吧,把它给你养的好好地,别牵挂着。”
袁满嗯了声。
赵月阳看着袁满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等你回来。”
袁满没有多待,坐了一小会便起身离开,走出门口,还能听见汪汪在里面的叫声,声音跟在哭一样。
他不敢多待,快步上了车。车子开走后,才伸手擦了下眼角的泪。
一天袁满都没消息,中午南流景觉得不对劲,给他发消息也没回,等到晚上才收到袁满的消息。
【袁满:南流景,我们分开吧。】
南流景看着手机,愣在原地,心跳停了一拍。
反复跟她自己确认这条消息。
拨通了袁满的电话,对面接的很快,就好像专门在等她这个电话。
“什么意思。”南流景有些急躁,“袁满,我问你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袁满咬着嘴唇,再听到南流景的声音,他还是平静不下来。
袁满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南流景愣了下,“我不同意。”
“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在一起需要两个人都同意,分开不用。”
“你又在闹什么?”南流景心里想的,还停留在他打架那件事上,“我都说了,那件事你不想说就不说。”
“挺累的吧。”原来在南流景眼里,他一直都在无理取闹。也对,像他这样的人,谁和他在一起都会觉得累。
“什么?”没听清袁满小声说的什么,南流景已经快要被逼得抓狂了。
“没什么,分开吧。”袁满维持着仅剩不多的平静,“对我们都好。”
“好什么好。”南流景声音似乎是喊出来的,“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得分开?”
“南流景,你爱的是我吗?”袁满说完这句话,眼泪悄无声息地滑了下来。
心里还有一丝期待,好像只要南流景说爱他,说只爱他。
就算是谎话,他也认了。
“袁满,你不要乱说话!”南流景急的眼眶通红,整个人发抖,“我哪里不爱你了?我是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说啊!你说的出来吗?”
袁满苦笑了下,像是释怀了。
“都挺好的,是我受不起,你的爱我受不起,你的爱让我太难受了,我真的太难受了,南流景,就这样吧。大家……好聚好散。”袁满声音沙哑着,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几句话。
也就是这几句话,给了南流景当头一棒,什么叫‘你的爱让我太难受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很苦,苦的南流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堵得生疼,“袁满,我们好好谈一下行不行?别这样,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