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与非终于来找他了,之前学剑的时候死活都不愿意来找他这个父亲,他总觉得他这个父亲当得很失败。
楚与非和楚皓川这对父女关系很微妙。
别人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那麽楚与非无疑是个漏风的棉袄,连个‘爹’都不叫,还经常跟他作对。
别人又说父爱如山,那麽楚皓川无疑是座大冰山,楚与非都没怎麽见这个爹怎麽笑过,更没听过这个爹说什麽温柔的话,如果她娘真是魔界那边的卧底,那她到底是怎麽撬动这座大冰山的?不嫌冷吗?
楚皓川前脚刚走,那只黑胖仓鼠就翻滚出来了。
“呜啊,太好了,我终于回来了,我的小窝,我的仓库!”胖仓鼠亲着它囤着的那些食物,“爷想死你们了。”
“……你有必要这麽激动吗?”楚与非淡淡地看着它,一副‘你怎麽这麽没出息’的眼神看着它。
“我当然激动了,我们可终于回家了,还是在家里好啊。”胖仓鼠一回来就抱着它的坚果不撒手。
“那我以後出去,你就不要跟着了。”楚与非嫌弃道。
“不要啊,我还是会跟着你的。”胖仓鼠表着忠心,“毕竟你是我的主人,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明明是知道我被关禁闭才这麽说的。”楚与非看穿了它的心思。
“主人啊,你心态放平和点,在家呆着有什麽不好呢?有吃有喝,睡觉还有温暖的窝,多好啊。”胖仓鼠笑得都了乐开了花。
这可是在玄冥宗,不会再见到那个恐怖的人了。
就在胖仓鼠这麽想着的时候,下午它最不想见的人就出现了。
“魔界尊主,来我玄冥宗不合适吧。”
只听一阵风气,身穿中衣的楚与非便从床上站起,提剑指着窗边,“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江令舟翻窗而入。
“不,你误会了,了解你的不是我,是这只胖仓鼠。”楚与非看着跑酒壶里躲起来的胖仓鼠,深觉得这仓鼠是真没什麽出息。
“它鼻子很灵,想来是闻到你的气息了,所以躲起来了。”
……
“不过,你来我玄冥宗到底有何贵干。”楚与非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江令舟道,随後拿出了泥巴包着的东西。
“这什麽?”楚与非有些嫌弃。
“叫花鸡。”江令舟道。
“你别想用一只鸡就哄骗我,说,你到底想干什麽,灼日是你杀的?”楚与非看着他,表情很认真。
“是。”
提起灼日,江令舟有些不屑,“那种垃圾,早一天处理晚一天处理都一样。”
“至于为什麽?”江令舟脖子擦剑而来,“我说过,因为我想留在你身边。”
楚与非来不及推开他,只听门外有人喊她。
“非非。”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楚遮开了门,“你终于回来了,怎麽样了,我来看看你。”
楚与非躺在床上,佯装刚起的样子,“姑姑你怎麽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桌子上的叫花鸡谁给你买的。”楚遮道,“馀安泽来看过你了。”
楚与非连忙咳嗽,“那个……嗯。”
你就当是他买的吧。
楚与非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
楚遮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我今天去看了下昨天遭难的村庄。”
“他们怎麽样了?”楚与非问道。
“他们很好,只是……”楚遮看着她,“你什麽时候成亲了,我听他们说好像与一位姓江的少年。”
“咳咳咳。”楚与非又是一阵咳嗽,“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我和几个弟子去看过那个村庄,那个村的人一直说着你们,所以……”
“所以,现在可能,整个宗门都知道了?”楚与非道。
楚遮缓缓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