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令简手足无措的样子,袁淑婉心里好笑,面上伤心失望:“表哥你知道的,同在一座府嫂子一直我们疏远,嫂子在京城没有亲朋好友肯定孤单寂寞,我见嫂子对玉佩喜欢得紧,我就想送给嫂子可以拉近距离,这样嫂子的日子也过得有趣欢愉些。”
“怎么了,是嫂子说我什么了吗?还是嫂子不喜欢吗?”袁淑婉说得恳切意真,顷刻间眼眶浸满泪珠。
“真是这样吗?没有骗我?”额间的汗顺着耳侧滑下,鼻梁脸庞更是布满了汗珠,身上也出一层汗,魏令简扬袖擦拭,狐疑不得。
袁淑婉吃惊:“是嫂子说我骗人吗?我真心相待,嫂子怎能这般说我?”说着泪珠像断线似的滴落在手背。
“表哥,你要信我,从小我对你说过谎吗?唯独抛弃你我誓言一事我有负与你,你是不是……表哥若不信我愿对天起誓……”表哥的眼神为难,袁淑婉知道提起年少他定心软,竖着五指当即要发毒誓。
果不其然,魏令简打断她:“阿婉,你别这样,我只是过来问问,阿沅生我的气我要问清情况。”
“表哥心疼嫂子,阿婉只能羡慕,但绝不会因此说谎骗人,表哥你有话尽管问,我一定如实说,助嫂子消气。”
面对面无血色的阿婉,魏令简知道问不出什么了,摆摆手:“算了,没什么要问的了,你好好养病,我走了。”
“表哥,这就要走了吗?”
魏令简闻声不应,大步出了满芳庭院门。
“世子妃,这就让大公子走了吗?”丫鬟小霜关了院门走到袁淑婉身边问。
袁淑婉面色平静恢复了红润,隔着衣衫揉了揉背自己掐痛的大腿,目光聚焦深邃:“没必要,他在咱们院中多待一时一刻都是对咱们有益,他已经处在两难境地,他要走就不拦,总有一日他会再进这院的。”
“世子妃,只怕王妃那边很快会知道,要为难阻止我们。”
“迟早的事,姑母知道又能如何?她的大儿媳陶沅音当着她的面儿明确拒绝她对她不管不顾,就要让姑母看清楚陶沅音是只有爪有脾气的猫,不会听从她的摆弄,如此姑母才会明白我才是最顾及她尊重她孝顺她的人,左右姑母都是要帮复策的,结果达到了,至于过程如何没必要事事按她的来。”
袁淑婉说这番话时,想象得出姑母知道了她心中的盘算定会暴怒,犹如狂风暴雨,可若事达成了,地位尊荣怜爱都握在自己手掌间,狂风暴雨又有何惧?
如她所料,晚上,一向对所有事情都掌握得紧实的姑母把她叫去劈头盖脸连骂带训了一顿,袁淑婉半句不辩驳,跪地磕头虔心认错,如来前所想求得了姑母的原谅。
回到满芳庭,袁淑婉脱下内杉,露出后背的通红,小霜边小心上药边抱怨:“下人们都说王妃最疼您了,真疼您怎么能把满满一杯的热茶摔在您身上,都起泡了。”
夏日衣衫轻薄,刚起的热茶尽数落在自己身上,那种钻心的疼她硬是一动不动生生扛了下来,比起将手中拥有的一切悉数给出去,受这些苦算不了什么。
第32章不牢姑爷操心,大夫说小姐是受了太多委屈太多气,被气病的,需要静养。
竖日清晨天间才冒出一丝丝光亮,陶沅音浑浑噩噩醒转,两个丫头贴心在床边守了一夜,,赶紧端来温热食物,近十二个时辰没进食,陶沅音着实饿了,狼吞虎咽填饱肚子后困意来袭又沉沉睡去。
一个时辰后,还不见小姐醒,松月上前一摸额间,滚烫,吓坏了。
“云橘,小姐在发烧,你把小姐叫醒,我去喊李管事去外面请大夫!”
“好,你快去,我一定照顾好小姐。”云橘一边给小姐用湿帕子擦脸,一边小声唤醒。
松月急忙忙向外,拿了门闩开门门口赫然站着两人,看样子等候多时了。
陆□□厉,率先开口:“王妃听说大夫人呕吐,特地找了大夫,松月,快带我们一同进去。”
想到小姐的遭遇,松月这会儿气大得很:“我们小姐不是呕吐,是被这府里的人气病了!”
“松月,让他们进来吧。”云橘站在门口,朝松月点头示意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