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找阿沅就是故意去刺激她,让她反感于我?”魏令简随即想到,刚压下去的怒火重新燃烧起来,实在没想到这一切是母亲默认的。
袁淑婉笑得狰狞,“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你和她的问题真的是我造成的吗?”
一针见血,魏令简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总以为不承认自己的懦弱,就还能浑浑噩噩骗自己,袁淑婉扯下了布条,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不足。
阿沅的话句句在耳边回荡,原本的祥和宁静的日子碎成片,想想就扎得生疼。
“啪!”桌上合在一起的玉佩落地成渣,随之还有怒吼声:“滚出去!”
接着是一阵盘子碗筷摔的声响,“所有人都不让我好过!”
袁淑婉在他摔玉佩之时便退到了一边,双手抱胸,始终嘴角噙笑,好似在等着这一刻。
随着一声闷响,怒气冲天的男子倒地。
倒地的那一刻,袁淑婉原本嘴角温婉的笑中多了份阴鸷。
开了窗,还以为屋里的熏香对表哥无用呢,总归还不是要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先是蹲下去,一点一点把摔破的玉佩残片捡拾起来,用手帕包好。
绕过碎在地上的残玩残食,费力拉起地上躺着的男子,朝里见的内室去。
抚摸着眼前的这张俊脸,眉眼到下巴喉结,即使他是闭着双目,袁淑婉却笑得妩媚娇软。
“表哥啊表哥,你再念着她又如何,她还不是看都不看你一眼?过了今晚,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你我永远捆绑在一起,这王府里的荣华富贵只属于我,是不是?到那时,姑母再如何怪我恨我也不能把我怎样了,过得三五年,我不信你眼中没我。”
畅想着日后的顺畅,她觉得身体发烫发热,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手忙脚乱褪着外衫、头饰。
蓦地,身后肩颈一痛,晕死过去。
马车朝宫外去,马车里一女子闲适抱胸,另一侧坐着一女子眨着睫毛,显然还不能回神。
一个时辰前,庆宁郡主派人去漪园接走她,一同进了宫,陶沅音全程是又惊诧又欣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日求上衡王府,原本她只是想试一试,没抱着希望能得到召见,毕竟她知道她的想法有多与众不同,实施起来有多少艰难险阻。
“还在想呢,都出宫门啦!”
眼前一只手挥动,将陶沅音的思绪拉回现实。
“娘娘说要考虑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你不应该高兴嘛,怎么还傻呆呆的?”
陶沅音心中澎湃,面对与自己有恩的郡主,神色真诚,“我又欠了郡主一份情,不知如何感谢了。”
“真的不用谢的,我说了呀,你的行为脾气跟我合嘛,第一次南苑见你就觉得你囿在后宅可惜了,我就欣赏舞枪弄刀的女子,女子请愿卫国卫民你是第一人,多骄傲的事啊,奈何我的身份,也就只能在后院和下人们耍耍玩。”
话锋随即一转,“你和魏令简……我多少猜到了,就不叫你魏夫人啦,叫你沅音吧。”
“郡主随意,”陶沅音欣然点头,庆宁郡主俏皮一笑,“要是哪天我有求于你,你一定要帮我哦。”
“当然。”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虑,为什么你写给我的信这么久了,娘娘才召见,还有娘娘怎么会同意考虑你的提议,历朝历代女子参军上战场都不是易事,是不是?”郡主看出陶沅音虽然高兴,但同样疑惑也多。
陶沅音抬头看向郡主,她从郡主的瞳孔中看到小小的自己,神色炯然,便说起心里话:“毕竟这件事太难了,我的身份本就敏感,而我所求之事在大夏朝更是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