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多了会蛀牙的!”松月一屁股坐下,嘟着嘴:“小姐,你和云橘太过分了!”
瞬间,陶沅音和云橘笑得前仆后仰。
“我现在单手可以提蛮痛的睡半炷香,我是不是很厉害?”松月眨着眼睛求夸奖。
“厉害,普通男子肯定是打不过你啦!”陶沅音点了点松月的额头,笑得开心。
松月的目标可不只于此,哼了两声,歪着头傲娇:“那我还要再继续练,到时候把趴我们院墙的小鬼打趴,让他们知道姑奶奶可不好欺负!”
陶沅音知道松月还在为自己打抱不平,更为上次的事生自己的气,“我们松月和云橘已经很厉害了,耍棍也耍的很好,很棒的!能入厨房能出江湖!”
远远就能听到园里传来笑闹的声音,男子慢慢靠近漪园的院门,站定了半盏茶的时间后,拂了拂衣袖和衣摆,又抹了抹脸面,这才抬手扣门,立时一门之隔的园内说笑声戛然而止。
这么晚了,会是谁?
扣门声再起,松月正在兴头上,边撸袖找棍边问:“谁呀?”
无人回答,依旧只有敲门响。
周边都有居民,院里也是灯火通明,陶沅音担心响动吵到了周边邻居,示意松月和云橘去开门,既然从正门入,开门也无妨。自上次险些中毒后,她已经在院墙下洒下了面粉,院墙上插了密密麻麻的小竹箭,防止有人再潜入漪园,即使真进来了,跟着脚印她们也能及时知晓。
“小姐!”
陶沅音顺着叫喊声看过去,竟是……魏令简?
他怎么会找到这儿了?
“阿沅,不请我进去吗?”魏令简苦笑着脸,嘴角硬是扯出一丝丝的弧度。
他想象过无数次阿沅再次见到自己,她还是什么表情,是依旧愤怒,还是面无表情不予理睬,却没想过她会是眼前的神情,一闪而过的意外和惊讶,眉眼弯弯,甚至嘴边还噙着笑,十分的柔和,只听她说:
“既来了,那便进来吧。”
松月关上院门,跟在后面,对着魏令简的背影拳打脚踢,陶沅音摇头。
“怎么了?”魏令简见此,询问。
“没什么。”陶沅音指了指火盆边的矮凳,示意,“你坐吧。”
松月虽对魏令简有不满,但也知道他仍旧是将军府的姑爷,也老老实实去端茶倒水,而后在云橘的眼色下,进去屋里,把空间留给小姐和魏令简。
屋里松月不满:“你拉我进屋干嘛嘛,看魏大人的样子好不潇洒肆意。”
“小姐和他还没和离成,那他还是我们姑爷对不对?”看松月情不情愿点头,云橘继续解释:“那小姐和他总要把话说清楚,把事情解决的是不?说不准这就是小姐让姑爷进来的原因啊。”
想法达成一致的两人趴在门后安静等待。
稍稍靠近些,陶沅音遍闻了到了一股酒气,印象中他不喝酒,起码过去和她呆在一起的出了成亲夜的交杯酒再没见他喝过。
“你喝酒了。”
这么久不见,她对自己说的第二句话却是陈述他喝酒的事实,魏令简点点头,“喝了,很少的。”
“以后都不喝了。”他以为她不喜欢酒气,便砸了砸嘴说道。
陶沅音撇开视线,没接话。
气氛冷下来,魏令简叹了口气,自嘲:“阿沅,我们好像生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