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守邵安的修士去了鬼蜮问了鬼差,统筹了被带走的灵魂,算清了数字,是当时在邵安的全部人数。
&esp;&esp;我原本怕,我多少也沾了点病,在灵山上住了半载,没有任何事情才敢下来。
&esp;&esp;很不可思议,邵安地处交通要塞,往来人不少,我总能见到走马的商贩,可是除了邵安,别的地方没有疫情。
&esp;&esp;戚棠又缓缓坐了下来,兀自纳闷:这怎么像
&esp;&esp;像什么不好说,戚棠说:他们封锁的那么及时吗?
&esp;&esp;这涉及到戚棠不懂的地方,她看了眼虞洲,期盼得到她的回复,却发现虞洲此刻垂下眼帘,看不清思绪。
&esp;&esp;戚棠问:那是什么门派?
&esp;&esp;郑伯阳记得清楚:逍遥门。
&esp;&esp;戚棠:是他们啊。
&esp;&esp;不是小门派,是个有实力的大门派。
&esp;&esp;古往今来,很少有瘟疫只地域性传染,或多或少会随出城的人携带至别的地方,这样只有一个区域传染并且一下就死绝的瘟疫简直闻所未闻。
&esp;&esp;可是满城灭了,后来怎么又都是人了?
&esp;&esp;郑伯阳说:我不清楚。
&esp;&esp;只是他打马来时,牵着马匹走在城里,四处找不到家里人时,被逍遥门的人带上了山。
&esp;&esp;戚棠头疼,她一个不怎么动脑子的人颇为头疼的摸了摸脑袋,埋头趴在桌面上,眉头皱成八,揉了揉眉心。
&esp;&esp;感觉很奇怪。
&esp;&esp;但是又找不到特别奇怪的地方。
&esp;&esp;郑伯阳垂下眼,即使心底怀疑,也还是说了个明白:瘟疫发生在五年前,那时候我大哥之前的夫人已然去世一年余。
&esp;&esp;这样听着,似乎更没关系了。
&esp;&esp;戚棠头疼的往虞洲身边挪凳子,哒哒哒的凳脚摩擦出声音,戚棠双手捂着自己的太阳穴,掌心贴在侧脸上,往虞洲肩上枕:洲洲,我想不通。
&esp;&esp;她抬眼,眨巴眨巴对上了虞洲睨下来的眼神,然后蹭了蹭她的肩膀:头疼!
&esp;&esp;这些事情就不是她这样的姑娘可以想明白的!
&esp;&esp;虞洲抿了下唇,伸手搭了搭戚棠的肩、拍了拍她的背,带着温和的安抚味道:没事。
&esp;&esp;她低声安慰想不通的小阁主。
&esp;&esp;郑伯阳从回忆里挣扎出来,只能看到她们黏黏糊糊的场景。
&esp;&esp;这师姐妹的感情还挺好。
&esp;&esp;他这样想。
&esp;&esp;虞洲侧脸贴了贴戚棠软软的头顶,心上浮动那么一点缱绻的暖意。
&esp;&esp;夜深了,郑公子先行回府吧,此事我二人已知。她说,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esp;&esp;戚棠说:对啊,改日再说。
&esp;&esp;郑伯阳说:好,那我明日再来?
&esp;&esp;戚棠顿了顿,摇头:你别来,有事情我会去找你的,如果你不在府上,我会让你家小厮告诉你的,到时候你再来。
&esp;&esp;郑伯阳说:好,那改日见?
&esp;&esp;戚棠抿唇笑起来,挥挥手:好呀,改日见。
&esp;&esp;看郑伯阳走后,戚棠又重新坐了下去,肩膀重重一塌,啧了两声,还是想不通。
&esp;&esp;提起郑府,虞洲就记起来了,敲了两下桌子问她:你知不知道
&esp;&esp;戚棠一脸茫然: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