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累死了也做不完。
所以真正有能力的,或者说能力被她发现了的,都各司其职。
只有那些能力不够,却又觉得宣悦是个女子的那些人,才会闹这些幺蛾子。
萧稷明白。
谢窈虽然一直都有扶持女官的心思,但从来都公平,并不会因私欲而耽误公事。
否则那些朝臣又怎麽可能真的服谢窈?
自然是那些人都看到了谢窈的公平公正,看到了谢窈的能力,这才默许了她坐在那个位置上。
萧稷道:“只怕这些人还不会死心。”若是真那麽安分,就不会闹出现在这些事了。
谢窈冷笑一声,“尽管来。”
不过谢窈和萧稷的预测出了一点错误,因为没等多久,两日後宣悦便在夜色中悄悄入了宫。
养心殿。
谢窈和萧稷正准备歇下,宫女便进门禀报,“陛下,娘娘,宣大人求见。”
“宣。”
谢窈直接吩咐。
宣悦是知道轻重的,若无要紧事不会这个时辰入宫。
宣悦很快被带着进门,她正要行礼,却被谢窈制止,“坐吧。”
宣悦的月份比她小一点,但也五个月了。
宣悦刚坐下,便从袖中取出厚厚一叠东西,“皇後娘娘,臣是来自首的。”
……
当晚,宣悦是悄悄入宫,离开的时候自然也没什麽人知道。
她刚被送出宫门不久,便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马车。
是在等她。
不等宣悦走到马车边,马车上就下来一个人,三步并做两步,殷勤的上前扶她。
正是程风起。
程风起扶着宣悦上马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落在她的小腹上。
他动作小心妥帖,是做了无数次才有的熟练。
宣悦坐好,程风起这才出声,“她今天乖不乖?有没有闹你?”程风起声音温和,问的都是私事,没有提及公务。
这是两人的默契。
公务上的事,两人若是能说的,愿意说的,那就会直接说。对方不说的,便也不多问。
宣悦的手也落在小腹,唇角上扬,“没有,她很乖。”
这个孩子真的是个意外,来的时候她也曾犹豫过,但现在满心里已经全是对这个孩子的期待。
相比之下,程风起则更关心宣悦的情况。
他闻言松了一口气道:“乖就好。”
马车缓缓朝着程家而去,宣悦低声与程风起说话。在所有人眼里,今晚宣悦都只住在了程家。
进宫?
那是没有的。
三日後。
谢窈看到了参奏宣悦的奏折。
她看着奏折,眉梢上扬,递给萧稷,“陛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