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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漕粮海运 她摸着袖中的瓷片手指有些(第2页)

陆东楼眸光微动,闷闷地“嗯”了一声。

巳时一刻,马车停在部院门前。

黄葭下了车,便往家中赶去,想四叔要是看见她留的信,只怕要担心死了。

陆东楼看了眼她的背影,提袍进门。

天边微雨,四下仍是昏暗,走过小穿堂,远远就望见来鹤轩内,烛光从槛窗内。射出。

进了门,徐师爷坐在案侧,等候多时,见陆东楼进来,连忙拱手一礼。

“改得怎麽样?”陆东楼轻咳一声,走向大案前。

徐师爷跟上他的脚步,边走边道:“漕粮河运改海运,比照您的八条目方略,卑职润了色,已经改无可改。”

案上放了厚厚一叠,陆东楼拿起一张,想仔细看看,但许是太累,昏暗的灯火下,眼中字体竟有些模糊。

“还是你念吧。”他叹了一口气,走到一边的官帽椅前,慢慢坐下。

徐师爷拿起纸稿,清咳一声,“比之海丶陆丶河三者成本,海运之费最省。一省省脚费,其兑支之加耗宜量为减杀,大约海舟一载千石,可当河舟所载之三,河舟用卒十人,海舟加五或倍之,然漕卒亦比旧省矣……”

陆东楼阖上了眼,“先念方略。”

徐师爷点了点头,“通行海运,首当敕造海船定量一千石。其中八百石载漕粮,其馀二百石许官军载运私货,不收缴课税,运载私货,期为三年,三年之後,官军若载私货则需‘三十税一’,客商税收照之旧例不变,由此,则可将每年所收私货之税,充作船料之费……”

堂外的雨渐渐下大了,淅沥沥的声音,连绵不绝。

念完,徐师爷把稿纸搁在了案上,喝了一口茶润嗓子。

“这个方略,你明日就派人送京,”陆东楼缓缓睁开眼,望向堂外烟雨,“先前柳商山在信里说,去年‘河海并运’,省下了六万两开支,六科也已点了人上书,朝廷的决断八成要下了。”

“真是苦尽甘来……”徐师爷叹了一声,“幸好盗粮的案子没有扯上部院,不过去年那夥水匪也着实猖狂,差点坏了咱们的大计。”

“即便出了事,也挡不住这封奏疏,”陆东楼仰头望着暗青的天色,“这些年京师催逼钱粮,愈发不择手段,承运库丶常盈库丶太仓库,现下还有哪个撑得住?”

“再这样下去,大明朝的天就要塌了。”他站了起来,负手望着茫茫雨幕。

另一边,黄葭已到了自家宅门前,从街边卖糍粑的摊主那里得知,四叔不曾回来过。

她当下松了一口气,跨进门,一路向前走,想去廊下取回自己留的信,可穿过二门,却见廊下坐了一个人,像是在等她。

缓步走过去,崔平正转过头,看见她,脸色有些白。

“舵主,舵中出事了。”

……

雨下一会儿停一会儿,二人快马加鞭,回了馀庆医馆。

黄葭攥着邵方的书信,走上二楼,掠过“是乃仁术”的匾额,径直往储药堂中走。

储药堂内已人声鼎沸。

还未跨过门,就听得段枝破口大骂:“我早知他不是个东西!去年冬天在山谷的时候,官兵压境,他推祝舵主到前面扛着,自己躲得远远的,这样不讲义气的狗东西,干出什麽事都不奇怪!”

黄葭听得这洪亮的骂声,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走进门。

堂下衆人见她进来,一个个不约而同地站起,脸色灰败。

黄葭环顾衆人,在中堂的圈椅落座,“我只听了结果,现下姓席的已经逃了,他背着十三舵走私盐铁也有几个月了,你们平日常往来的,为何今日才发觉?”

言外之意,这间屋子里,是不是还有他的同夥。

段枝据实以告:“您有所不知,当时十三舵的盐铁生意撤出江北,是分批撤出去的,这些大宗的生意,牵连的人多,一时之间,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搬去闽广,光泗阳一处,就有三五人望风逃跑的。祝舵主便受了老舵主的命,把这些人逮回来,已经抓了几人,可自祝舵主被官兵抓走後,这个逮人的活就交给了那个姓席的,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做这档子生意不费吹灰之力。”

黄葭深吸一口气,有些烦躁,“他是什麽时候逃的?”

一位舵主答道:“昨天就跑了,河道上的兄弟一直守着,没见他坐船,应当走的陆路。”

走陆路,船帮就不好追踪了。

衆人不由垂头丧气,心知一时半会儿逮不着这个孙子。

“不提这些了,”黄葭靠着椅背,坐直了身子,“至少刺杀要用的铁锭不用愁了,届时多打几把家夥,劫囚的时候也能用上。”

衆人微微颔首,现下也只能这样了。

“邵老的信今日到了,问了刺杀的事,”黄葭把信给了崔平,命其传阅衆人。

烛火跳动了一下,她扫过一张张面孔,忽然蹙眉,“邵练呢?”

崔平道:“小姐正为此事自责,便没有过来。”

邵练自小由席舵主带着长大,可算叔侄情深,如今昔日的好叔叔成了背叛船帮的人,她自一时不能接受。

黄葭叹气之馀,邵方的书信又传回了她手中。

望着信笺上苍劲有力的字迹,一句“箭在弦上,唯求速胜”,用的是斩钉截铁的语气,却说得她心底生出了几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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