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大家都面善吧。
思来想去,松田阵平这样说服自己。
“爸爸,婚宴还没开始,就别惦记着桌上的酒了!”
毛利兰生气地瞪着见着好酒就走不动道的毛利小五郎,陪同而来的妃英理见毛利小五郎还是这个酒鬼模样,说不上是失望还是见惯了地摇摇头。
作为前刑警,现在还是警方得力的合作伙伴的毛利小五郎当然在这场婚礼的受邀之列。与此同时,还有很多非警界的熟悉人士也同样来到了婚礼现场。
“新一,真的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毛利兰眼睛一亮,惊喜地说道。
被她喊住的工藤新一不自在地拉了拉胸前的蓝领带,回答:“因为我老爹也收到了邀请函,他人在美国没办法参加,就委托我代他出席了。”
不过,工藤新一也是因为这才知道,他老爹竟然和警界有这么深的交集,是足以受邀参加这样的婚礼的程度。
本来按照他父亲工藤优作的位置,他应该坐在另一边,但既然遇到了小兰,他也就顺势坐在了刑警这一圈子内。
但工藤新一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事实上,从今天早上在自己家的大床上醒过来开始,他就觉得很不对劲。不是因为家里陈设的摆件出现了偏差,而是莫名打心底开始怀疑周围的一切,有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死死缠绕于他的脑海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了?
工藤新一想不通,记忆里一切都很正常,破案、上学、生活,所有的所有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可他就是心里不安到发毛。
“新一,你快看,新郎新娘要出场了!”
毛利兰兴奋地说,脸色微红,不住地去瞥坐在旁边的青梅竹马,情不自禁开始期待她和他站在台上,手捧礼花,迎接着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去相携步向梦中的殿堂。
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嘀咕了几句“臭小子”,下意识望向妃英理,可妃英理只静静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嘴角含笑,并不发表看法。
于是毛利小五郎看工藤新一更不爽了。
可惜心思不在这里的工藤新一完全没注意到毛利兰的小动作,反而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台上新郎的四个伴郎。
他问毛利兰:“兰,你知道新郎的伴郎都是他的什么人吗?”
毛利兰一愣:“哎?我听佐藤警官说,好像是伊达警官警校时期的朋友来着,关系非常要好。”
是吗?那为什么,按理来说跟这几个警官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的他,对其中两个人感觉非常眼熟呢?
工藤新一不由紧紧攥紧了酒杯。
无独有偶,和工藤新一同样感受的在场还有一人。
去会场外吹风醒神的间隙,降谷零的眉头紧锁,倚着栏杆目光没有落点地虚虚看着下方的街道。
“怎么了,零,你今天……很不对劲。”
诸伏景光走到他旁边,同样将双手交叉于胸前,身体微微前倾靠在栏杆上。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察觉到降谷零的不对。
“果然瞒不过你啊,hiro。”
降谷零露出一抹笑意,在诸伏景光面前,他很放松地讲出了自己的困惑,“我只是在想,明明今天我应该很高兴才对,毕竟班长总算和娜塔莉修成了正果,可为什么……我只觉得这一切,虚假得让我恐惧呢?”
班长和娜塔莉脸上幸福的微笑,台下宾客祝福的话语,就连在一旁作为伴郎的昔日好友……一个个面容在他脑海中浮现又闪过,定格成一张张苍白的相片,是那般不详而可怖。
“哈,可能我只是最近太累了吧,hiro。不然,我怎么会觉得,就连你都是我在梦里才能见到的人呢?”
降谷零将手拍向额头,一脸苦笑地摇头,正好此时传来里面萩原研二的呼唤,他便彻底放下心思,欲转身向会场内走去。
可走到一半,他的耳边却传来了挚友的声音,让他瞳孔猛地一缩,停下脚步神情愣怔。
诸伏景光微微抬头看着天空,语调甚至还带着笑意,他轻快地说:“零,如果是你的判断的话,那么我是绝对会相信的哦。”
假如我只是徘徊于你梦中的幽魂,假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泡影,那么我只希望,零,你能从这场大梦中醒来。
hiro……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砸落在地上,然而那个男人,此时此刻却扯起了嘴角,无声大笑。
“真厉害呢,志保年纪轻轻就是东大的研究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