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神情慌乱地连声哄她,他话语里的歉疚愧悔几乎溢于言表:“再说哪里就恶心了?你都不知道,那个时侯的你有多漂亮,在我眼里没人能比得上你……”
他絮絮叨叨了好些,钱香林却一点也不关心,也没有当真。
她从赵沉的怀里挣脱出来,抹了把湿漉漉的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一向清软的嗓音里是波澜不惊,好似分外平淡:“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上个厕所。”
赵沉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愈发心慌起来。
他突兀地想起了蓝胡子的故事。
蓝胡子的妻子耐不住好奇,打开了被锁住的房间,发现了里面藏着的蓝胡子的秘密,于是她就被蓝胡子杀死了……
赵沉的心跳动得飞快,他下意识认为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我陪你。”
钱香林是真的想上厕所。
见状,不耐烦道:“滚啊。”
她已经想通了,她不需要不听话的男人。
谁曾想,赵沉并没有被她呵退,反而还跪了下来,一把将她的睡裤拉下。
然後就开始给她……
咬。
钱香林不是第一次被这麽伺候,很不耐,小脸冷冰冰的,一点没留情:“没用的,你不是试过了吗?”
看赵沉还是像狗一样,叼着不肯放,她更气了。
也有点急。
使劲去推他:“我要上厕所啊!”
“嗯,你上……”
男人的声音含糊不清,还伸手去按她的肚子。
钱香林一时没有防备,被按了个正着,结果就一泻千里了。
当然,底下有条狗接着。
接了一部分,剩下的溅到地上,还弄脏了她的腿。
钱香林小脸涨得通红,她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而直至此时,赵沉也终于舍得退开些。
他口里满着,唇瓣连着下巴都湿湿的,以仰视的姿态看着钱香林,一口一口把嘴里的液体尽数咽了下去。
“还觉得恶心吗?”他问。
钱香林都惊呆了,没想到赵沉能做到这样。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腿,破天荒开始情动。
没有得到回答,赵沉也不沮丧,极细致地把她身上被弄脏的地方都亲干净。
当他俯下身,准备要去清理地上的湿痕时,再次眼泪汪汪的钱香林终于忍不住了。
她一把揪住了赵沉的头发,想将他提溜起来。
赵沉也顺着她手上的力道站起身,舍不得她多费一点力气。
下一刻,钱香林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亲上了他的嘴。
唇齿相抵间,她这样嗔骂道:“你真是只狗,脏狗,讨厌你!”
赵沉笑着将扑进怀里的钱香林牢牢抱住,用力的,像想将她融进自己骨血。
她就算要讨厌,也只能待在他身边,坐在他怀里讨厌。
这一晚,主卧的大床久违地响了很久的动静,两人也没回月子中心,在新房里过了夜。
其实两天前,他们也是在这过的夜。
那一天,钱香林穿着礼裙,打扮得太惊艳了,赵沉没能忍住,想要得厉害。
药用的润滑液足足用掉了大半瓶,可惜还是不能成事。
钱香林被折腾得嫌烦,装模作样开始掉眼泪,说自己不舒服难受。
而她一哭,赵沉就心软了。
最後,只能抱着她干撑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