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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那小内侍是个女子吧(第1页)

第55章第55章“那小内侍,是个女子吧?”……

姜宝瓷陪李贵妃回到长春宫时,已是二更。王嬷嬷张罗着摆饭,小松子悄悄把姜宝瓷拉到一边道:“陆督公遣了小太监两次来请姐姐,你都不在,我便打发他去了。”

姜宝瓷瞧瞧天色,摸着肚子道:“天晚了,我跑了一天,早饿了,这会子先去陪娘娘用膳。想来陆督公也没什麽十分要紧的事,我赶明儿去趟杏园瞧他便是。”

小松子点点头应道:“那小太监也说,是督公想请姐姐过去用晚膳,这麽久了,恐怕督公已经吃过了,姐姐再去怕也是白跑一遭,倒不如在自己宫里用的好。”

姜宝瓷也没多想,洗了手便进屋陪李贵妃去了。

杏园中,正殿的小窗支起,露出半个人影,烟紫色的衣袍轻垂,许久未动。

桌上饭菜早已凉透,陆晏和终于拿起筷子,敛袖在菜品间逡巡一圈,又放下了,淡淡吩咐道:“撤了吧。”

是夜,更漏声一下一下,磨得人烦躁不安。陆晏和侧身躺在床上,蜷着右膝,针刺般的疼痛一阵阵来袭,他的腿伤又犯了。

眉头紧锁,嘴唇发白的硬捱,直到天光微亮,也不曾睡着,脑子里想的,全是姜宝瓷和李羡之见面的事。

一个多时辰,那麽久,他们会说什麽?

私定终身,山盟海誓,怕是也够了。

以前李羡之只是个外放小官时,姜宝瓷都对其倾心不已,现在他做了内阁首辅,官拜一品大员,端得是玉带红袍,人中龙凤。

姜宝瓷怕更是非他不嫁了。

如此也好,嫁给李羡之做首辅夫人,一品诰命,凤冠霞帔,终身也算有靠。

只是,三皇子立储之事,得抓紧办了,他总得让姜宝瓷与李家门当户对,这门亲才结得名正言顺。到时候,姜宝瓷便能十里红妆丶风风光光地出嫁,万不能以出放宫女的身份,草草入了李府。

心头思绪纷乱,胡思乱想了一夜,陆晏和的腿疼才好了些。

天露鱼白时,冯回在窗下回禀道:“督公,皇极殿那边响了鼓,陛下今日该上朝,俞公公打发人来问,往常上朝之事原是曹掌印操办,但他人在牢里,叫谁跟着陛下呢?”

“知道了,一会儿我去乾清宫伴驾。”

陆晏和在屋内道。

冯回听他声音不对,便道:“督公身子不适,要不我和福公公说一声,今儿让他代您当值?”

室内传出悉悉索索地穿衣声,陆晏和半天没有回话,冯回安静等了片刻,殿门吱呀一声开了,陆晏和已经穿戴停当,走出来吩咐道:“不必叫福满,这就过去吧。”

冯回见他形容消瘦,眼底带着一丝倦意,刚想劝两句,陆晏和已经让小内侍去擡舆辇了。

冯回只得跟上去,急忙忙跑到西厢,提了只精巧的小食盒出来:“督公用两块糕点先垫垫,今儿这早朝,怕是有得热闹,且不能散呢。”

这话还真让冯回说中了。

曹臻夥同内阁谋反之事,这两日已经在京中传遍了,原本倒向陈家的官员这两天过得心惊胆战,纷纷关门谢客,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而李氏一党则卷土重来,马不停蹄抓紧搜罗证据,准备借此机会将对方置于死地。

今儿一入宫,双方甫一见面就炸了营,分列两班吵吵嚷嚷,一个说对方忤逆罔上丶罪该万死,一个说对方血口喷人丶残害忠良。

双方越吵越凶,眼看就要打起来,忽听小太监唱喏:“陛下驾到!”

大殿中瞬间鸦雀无声,刚刚还吵得乌眼鸡似的衆人,瞬间偃旗息鼓,一个个跪伏在地,山呼万岁。

当然,这些都是开胃小菜,不过是探探对方的口风虚实,等隆安帝坐到龙椅上,说了句:“衆卿有事啓奏,无事退朝。”

真正的硬仗这才鸣锣开始。

“啓奏陛下,臣有本奏。”李氏一党派出御史台一个五品言官小试牛刀首先发难,那言官头发胡子花白,已是花甲之年,仗着年事已高,上来便直言不讳,“微臣闻得内阁首辅陈衡,为立皇後养子二皇子为储,勾结内官司礼监掌印曹臻,假造圣旨,刺杀陛下,实在是罪不容诛。臣请奏,将曹阉逆贼五马分尸,陈衡革去官职,诛三族,其馀牵连者各自问罪,另废去陈氏皇後之位,贬为庶人。”

隆安帝好像早就料到此招,也不发话,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看戏似得等着看看谁会出来回应。

果然有人沉不住气,言官话音刚落,陈家阵营就有人站出来啓奏:“陛下,此案三司还未会审,岂能草草定论,陈大人为国为民操劳半生勤勤恳恳,为人谨小慎微,从无逾矩之处,怎会有那麽大胆子假造圣旨,还请陛下明鉴。”

“陈衡装得老实本分,不过是扮猪吃老虎。”丽妃之父潭洪冷哼一声道,他官拜五城兵马司指挥佥事,是个武官,长得人高马大,说话也粗鲁,“皇後又无所出,他当然要夹起尾巴做人。好容易认了个干外孙,还是个没娘的,陈衡自认熬出了头,这就迫不及待想让自家女儿当上太後,他也好把持朝政,从此说一不二了。”

“潭大人,说话要讲证据,岂能红口白牙丶含血喷人呢?”一个官员不服道,“曹臻刺杀陛下时,千钧一发之际,可是二殿下挺身而出救驾的,内阁各位大人必然也是受了曹臻的诓骗,若陈大人和二殿下有心谋逆,有怎会出手相救?”

陈家衆附从官员关起门来商量了两日,才想出这麽个弃车保帅的法子,准备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曹臻身上,把陈衡衆人择出来,只要陈家不倒,二皇子能得隆安帝青睐,牺牲一个曹臻也无所谓。

那曹臻说到底不过一个内宦,就算做到了司礼监掌印,手中权势滔天,凭借的也不过是陛下的宠信,这回行刺不成,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他原本手中那些权柄,自然有其他宦官争先恐後的抢去,这样好的替死鬼,不用白不用。

潭洪瞪了那官员一眼:“陈衡是陈衡,二殿下是二殿下,二殿下没有弑父夺权之心,可不代表他陈衡没有。”

“那你可有证据,总不能因着莫须有的罪名,就将内阁衆位大人治罪吧,他们可都是大梁的肱骨之臣,如此也太草率了些,实在叫天下士林寒心。”

眼见双方又要吵起来,隆安帝咳嗽一声道:“诸位爱卿不要做无谓之争,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朕自然要查明真凶,秉公办理。怀英,此案是你主办,可有进展了?”

张怀英,是张蕊珠的父亲,李羡之未来的岳丈,前不久调任刑部尚书兼大理寺卿,曹臻行刺一案便是由他主审。

“啓奏陛下。”张怀英与李羡之对视一眼,出列回禀道,“微臣这两日对曹臻进行了审问,奈何他嘴硬得很,自入了天牢便一句话都不肯说。”

“不过……”张怀英顿了顿又道,“臣已经抓到了曹臻的同谋丹阳道人,据丹阳道人供述,他为陛下所炼丹药中,含有让人神智昏聩癫狂之物,且说此事是曹臻主谋,他们已经向陛下献药近一年之久,可见其早有预谋。”

“哦?丹阳道人现在何处?”隆安帝闻言双眸一亮,不自觉地舔了舔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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