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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比你个断子绝孙的太监强(第1页)

第22章第22章“比你个断子绝孙的太监强。……

曹臻轻车熟路地取出火折子,将青铜八角烛台上的蜡烛一一点燃,又耐心把烛芯挑了挑。

殿外天色晦溟,暖黄的烛光将室内照亮。

软榻上,陈皇後阖目侧卧,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原本端庄的妆容有些凌乱,榻前的檀木几案上,大肚瓷瓶里供着一枝梅花,残红点点。

曹臻立在榻前停驻片刻,这才出了里间,叫白梅送来热水,亲自伺候陈皇後梳洗,清理好後方把人轻轻唤醒:“娘娘,若是乏了,就去床上安歇吧,这里靠窗,仔细害了风寒。”

陈皇後睁开迷蒙的双眼,嗔道:“不用你假好心,你出去,叫白梅来。”

“奴才还有要事要向娘娘回禀,说完再走不迟。”

“有要事你不早说。”

曹臻欠身坐在榻边,嘿嘿笑了两声:“什麽要事也比不上服侍娘娘重要。”

陈皇後脸颊红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吩咐:“本宫嗓子干得厉害,你去倒杯茶来我吃。”

“奴才晓得娘娘的习惯,自然早都备好了。”曹臻说着探手取过茶盅,托着喂到陈皇後嘴边,“我命人特制的普洱小青柑,滋味清冽,香气别具一格,娘娘一定喜欢。”

陈皇後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温度刚好入口,茶也不错,便将整盅都喝了,又命曹臻给她取衣裳来。

屋里地龙烧得很热,曹臻从衣柜中拿了一袭丝绸长裙,为陈皇後穿好。

陈皇後趿上绣鞋,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把银篦子梳头,问曹臻道:“有什麽要事,你快说吧。”

“如今朝中形势,暂且平稳。陈大人也在内阁立稳脚跟,陛下对他递进来的票拟,基本都会采纳照行不误,李廷弼那老匹夫现在老实得很,他那些朋党贬的贬,谪的谪,都不敢出头再为其进言。”

“如此岂不是很好麽?”陈皇後瞧曹臻的脸色,却没有几分喜气,不由纳罕,“掌印怎麽还郁郁不乐的?”

曹臻正色道:“娘娘需知,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松懈。陛下服用了丹阳道人的补药,觉得自己身强体健,还妄想着能得长生,实际上,他的元气早就掏空了,如今只剩个空壳,回光返照罢了,据丹阳道人说,陛下至多不过三年的阳寿。”

“啊。”陈皇後吓得捂住嘴,“怎会如此?无药可救麽?”

“娘娘是在担心他麽?”曹臻看到陈皇後关切的神色,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声调阴冷。

“没有,只是一时听到这消息,被吓到罢了。”陈皇後握住自己冰凉如绸的发丝,有些心慌意乱道。

曹臻冷笑:“娘娘念着他,他却从未考虑过娘娘。我掌管司礼监,能看到陛下一部分往来密信。我冷眼瞧着,陛下心里,还是偏向三皇子,他如今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防止外戚专权丶窃取国祚罢了。只要李氏朋党溃散,不会对皇权産生威胁,他还是会立三皇子为太子,还会扶植一批科举入仕,没什麽根基的官员来辅佐他。而陈阁老如今宵衣旰食,日日为国事操劳,怕是到头来,全为别人做了嫁衣。”

“这可如何是好?”陈皇後有些惊慌,“若叫三皇子登了基,李沁兰就是太後,那我算什麽?曹掌印,你一定要帮我。”

曹臻走到陈皇後身後,扶住她的双肩,看向镜中娇美的容颜,满目柔情:“娘娘放心,我拼了命,也会帮你。”

“那本宫该怎麽做?”

“现在正是好时机,娘娘可寻机会,向陛下提出,将二皇子养在名下。後面的事情,交给奴才就好。自古太子之位,立嫡立长,这是天道,二皇子跟了您,便是嫡子,也算长子,立他为太子,既符祖制又顺天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陛下不同意怎麽办?”

“娘娘是说他不同意您养二皇子,还是说他不同意立二皇子为太子?若是前者,您只要提一提当年的丧子之痛,芙蓉泣露昆玉碎,陛下必然怜惜。若是後者,既然他不同意,那我们就无需他同意。”曹臻凉凉道。

陈皇後一惊:“你什麽意思?”

“所有拦在娘娘面前的荆棘,我都会为您铲除干净,包括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他不同意,那就去死好了。”

陈皇後开始簌簌发抖,她颤声道:“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弥天之罪。”

曹臻不以为意地笑笑:“奴才不怕死,娘娘怕不怕?”

陈皇後死死咬住下唇,几欲咬出血来,显然是怕极。

曹臻转身拿过软榻上的毛毯,披在陈皇後身上,将人裹住抱了起来:“天黑了,夜里凉,娘娘还是去床上吧。”他边走边道,“娘娘放心,就算事败,也由我一人承担。奴才一个阉人,便是诛十族,也没什麽好怕的。”

陈皇後埋首在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屋角的刻漏水声滴答,又一场春事靡靡,直至戌亥之交,陈皇後才拢着衣裳坐起来,掀开帐子,吩咐白梅在床上置了四方桌,摆上几碟精致的菜肴,与曹臻相对而坐,慢慢吃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什麽,问道:“你不是说,我们派刺客刺杀吴美人的事情,被陆晏和知道了麽,他又不肯加入我们,如果他将事情捅出来,怎麽办?”

“不会的,陆晏和虽拒绝与我同谋,但他也绝不会帮李氏和三皇子,他直言自己无意党争,想来只会作壁上观。”

“可这终究是隐患。”陈皇後顿了顿,“掌印不能除了他麽?”

曹臻眉头一跳,擡眼看向对面的女子,发如泼墨丶面若桃花,身上披着轻纱,腹间裹一束腰上黄,分明是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说出的话却令人胆寒。

他伸出手指了指天,似笑非笑道:“娘娘不知,要除他,怕是比杀那位还要难几分。”

“为何?”陈皇後急道,“我们有把柄在他手上,行事岂不是要处处受人掣肘。”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执掌东厂,东厂番子都像认了主的狗,对他忠心得很。”曹臻道,“但是他不会妨碍我们的,我派人查探过,陆晏和与李才人有深仇,所以他才肯帮我们扳倒李氏。後面只要咱们行事不触犯到他,他是不会过问的。”

“你总说他不会,我看未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陈皇後凤眸一凝,“还是想办法,杀了他以除後患。若不然,就算二皇子登基,我们也像是坐在火炕上,总不安稳。”

曹臻道:“若有机会,我比谁都想把东厂收入囊中。只是如今要紧的,还不是这个,过了年,就该给二皇子和三皇子请讲学老师了,咱们得提前把老师物色好。”

“这有什麽要紧,找几个太学博士来就是,三皇子那边,就找学术不精的,让他玩物丧志还不容易。”陈皇後不以为然。

“非也。”曹臻反驳道,“给三皇子找老师,非但要找好的,还要找闻名天下的。”

“这是为何?”

曹臻慢慢解释:“要让陛下看到,三皇子不成器,不是老师教得不好,而是他自己蠢笨。此事不难,只要在两位皇子的讲学内容上调整一二即可。”

陈皇後追问:“如何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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