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男人却是捕捉到了。
锋利眉眼蹙起,他看向没有安全感到把自己蜷缩成婴儿一般的女人。
大手拨开她汗涔涔的鬓。
“怎么突然烧了?”
站在床边的医生轻咳一声:“这位小姐体质本来就弱,常年劳累,身体亏损的厉害,这次又太激烈了,所以伤口炎,烧了。”
靳承洲看向他。
医生一个激灵,但还是坚持说:“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同房为好,最好您也给她养养身体,我还没见过一个年纪轻轻的身体亏空成这样。”
靳承洲面上表情淡淡,不见一丝喜怒。
“我知道了。”
医生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
靳承洲道:“景东,请医生出去。”
站在外边候着的景东三步上前,送医生离开。
靳承洲定定看着沈枝意,拿起旁边留下的消炎药膏,拧开挤在指腹上,“说你是祖宗,还真是祖宗,这么娇贵,以后谁养得起你。”
沈枝意听不见靳承洲的话。
只是隐约感觉有股热源靠近,覆盖在身上的寒冷也被驱散了——
几乎是本能的。
她靠近那股热源,紧紧抱住。
景东把医生送出去,回来就看见沈枝意一手扯着靳承洲的胳膊,抱得死紧。
靳承洲的衬衣都被扯开了,露出领口锁骨。
景东心道一声糟糕,极有眼力的低下头去,“靳总,医生已经送走了。”
靳承洲嗯了一声。
房间内归于沉默。
许久,他抬头看向门口的景东,疑惑:“你怎么还在这?”
景东抿了抿唇:“夫人今天来电话了,说帮您约了岳家的千金,后天在安心斋见面,问你有没有空。”
说问其实都是含蓄的。
梅莺是直接把包厢号甩给了景东,说靳承洲要是不去,她到时候过来带他过去。
靳承洲把沈枝意踢飞的被褥拽过来,盖在人身上,再顺手垫了垫,“说我没空。”
“可是——”景东欲言又止。
靳承洲淡淡抬起眼睛看向景东,“你什么时候也不会长嘴了。”
景东:“……”
过了几秒,他咳嗽说:“夫人说您要是不去,她那天带您去。”
靳承洲皱了皱眉。
景东:“夫人的行事,靳总你是知道的。”
雷厉风行,决不允许任何人违抗,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儿子、她的丈夫。
景东不过是靳承洲的助理。
更加没法推拒。
靳承洲手顿了顿,“我过会给她打个电话。”
景东点了点头,飞快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