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许家,究竟有什麽关联。爹爹为何在梁家出事那一年彻底交了兵权……
“小姐,小姐!”听荷打着把竹伞一脸兴奋地从雨中跑来。
若兰皱着眉挡住听荷,斥责道:“一身泥泞,给姑娘带了寒气怎麽办?还不快去换身衣服?”
“是,若兰姐姐。”听荷缩了缩头,愧疚地看了眼许柚,她一时激动,忘了她家小姐身子骨不好。
许柚摆摆手:“把信先给我。”
听荷小心谨慎地从怀里掏出个信封交给若兰,然後行了个礼,快速离开。
若兰转身递给许柚。
“是他的?”
若兰点了下头。
许柚指尖在封缄处来回摩挲,良久没选择拆开。
不是盼了许多天?若兰困惑道:“这封信可是有什麽问题?”
小姐自参加完严府的寿宴後,虽情绪好了些,但整日望着天空发呆,像是在等着什麽。
谁都知道梁晏承对于小姐的重要,但永乐苑里无人敢提起他的突然离开。
好似全府默认似得,许家从未有过这麽一个人。
如今盼着的信来了,小姐反而更愁了。
“若兰,你说世人宁死也要追求的真相真的那麽重要吗?”
若兰神情有一丝恍惚,真相?
“若兰不懂,但奴婢看过的话本里,有些人宁愿付出生命也要找到真相……”
“是啊。”许柚垂眸捏着信封,低声呢喃。
有些事情,早已注定了的。
许柚指尖翻动,圆形的蜡泥裂开,她抽出里面一张薄纸,缓缓展开。
纸上写满了梁晏承近日查到的事情,许柚拿着纸的手微不可察地在空中轻颤。
母亲中的毒是出自东离国,父亲亦和梁伯父因东离国之事有过之争执,自那之後两人开始交恶……
东离国……
难不成真的和外邦有关?
许柚轻咬唇瓣,眉头拧成一团,神情不断变化,眼底的担忧快要溢出来。
“小姐,可是不妥?”若兰担忧道。
听荷匆忙赶来,开口说道:“小姐,方才那个送信的小哥还留了句话。”
许柚擡头,神情着急。
听荷愣了一下赶忙开口:“他让我告知小姐,不日东离国使臣将来访,让小姐做好准备,若是有国宴,定要说服国公爷带您参加。”
“东离国使臣……”许柚唇瓣微动。
若兰敲了下听荷,训斥道:“下次先说紧要的,这麽关键的消息,让你磨蹭这麽久。”
听荷吐了吐舌头,挽住若兰撒娇:“哎呀,若兰姐姐我这不是听小姐的去换衣服了。”
“父亲近日可有什麽事?”许柚从躺椅上起身,朝屋里走去。
若兰快步跟上,从一侧端起一盏灯和铁盘放到桌子上。
许柚伸手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沉着脸盯着信纸完全燃为灰烬。
“小姐,老爷已经连续五天没有回府了,奴婢也不清楚。”
许柚皱眉,指尖拈了下灰烬。
听荷快速说道:“奴婢方才看到了老爷的轿子。许是刚回府?”
“去见父亲。”
许柚攥住衣袖,按压住心底的担忧和慌乱,擡脚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