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舒明:“演给闵裕安等人看的,赶他们回帝都。季与京专横,陛下就不会将这事儿算在林家头上了。”
林青毓听完,“妙啊。”
“说不定真是这样。”
林言森:“那这只是猜测,万一我的宝贝在岭东受苦了怎麽办?”
卓舒明:“你女儿比你聪明一百倍,你受苦她都不可能受苦。”
林言森觉得自己深深被冒犯了,“没有我,哪来这麽聪明的女儿?”
卓舒明:“也就这点用了。”
“卓舒明?”
“我怎麽?我说错了?”
林青毓见父母又要干架了,连忙打圆场,
“爹爹也是关心妹妹。若是实在不放心,我差人去岭东瞧瞧。我亲自去都行,去瞧瞧黛黛的药物研制什麽进度了。”
“若成,真是笔长久以来钱的大买卖,还能惠民。”
这麽一说,卓舒明和林言森都满意了。
这一夜,林家一如既往的安稳。
翌日五更天,林言森如往常一般进宫早朝。
卓舒明罕见地起身为他更衣。
林言森心有点慌,“夫人别这样,我害怕。”
卓舒明嫌弃睨他,“怕什麽?我还能吃了你?”
“今儿若闵裕安说及岭东的情形,你得像昨夜那样愤怒,不要枉费女儿女婿把你从这事儿中摘出去的心意。”
林言森怔了一瞬,随即笑道,“今儿必定让夫人瞧瞧一品王侯的实力。”
卓舒明笑,“我等着瞧。”
林言森像往日一般进了朝堂,俊朗又松弛,仿佛不知道岭东发生了什麽。
陛下还未现身,他就和周章平等一衆老友闲聊。
无人知晓,闲聊时他眼角的馀光一直在大皇子和二皇子那边。
如今三皇母子被帝王送去了泰新寺禁闭养心,四皇子素来不喜朝堂之事儿,太子之位,看起来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战斗了。
他倒是没想到,大皇子在沉寂多年後竟又回到了皇城。
别的不说,他是懂帝王心的。谦和勤奋,只做事,没有显露出一丝想上位的痕迹。
帝王很少夸赞他,但林言森知道,帝王就喜欢这样的皇子。
再来,就是四皇子那样的。
思绪跌宕,林言森面上未显半分。
他不管皇权更叠也管不了,但他必须保全妻儿和整个林家。
一盏茶的工夫後,帝王现身,帝威无声无息氤氲开来。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灼热声浪中,满堂肱骨跪了一地。
泰宁帝凝眸看着他们,大手一挥,“衆卿平身。”
肖祺:“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闵裕安第一个出列,随即跪地,“末将未能完成陛下嘱托,请陛下责罚。”
泰宁帝默了十数息,“岭东发生了什麽?”
闵裕安:“吴将军嫡次子吴文乾死在了宁州。季将军大怒,他认为是我们杀了吴州主。”
“林二姑娘为留我们,和季将军派来的人激烈冲撞,林宅当时就被封禁了。”
“但是陛下,吴文乾真的不是我们杀的。”
他话刚落,帝王都来不及反应,林言森便跳了出来,
“你说什麽?季与京封禁林宅限制黛黛?”
“他好大的狗胆!一个穷得响叮当的臭小子,竟敢如此对待我的乖宝。”
“陛下。”
骂过,林言森跪在了闵裕安的身旁。
“求陛下下旨解除这门婚事,臣即刻出发去岭东接回黛黛。”
泰宁帝:“起来,站一边去。”
声音泛冷,这是帝王频临动怒的前兆。
林言森还想再挣扎:“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