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保重,有缘帝都再会。”
林青黛像是气狠了,和闵裕安说完话便径直回到宅子内。
踏过门槛时,“封门,季与京要是来,叫他滚。”
家仆衆多,但无人敢应。
他们倒是想拦啊,但谁拦得住啊?
林青黛一路气呼呼地进了房。
她身後,明月冷着脸,明浅心火旺盛面红耳赤。
她是真想冲到军营找季与京干架。
干不干得赢另说。
岂料……
林青黛在小桌旁坐定後,她的神色便趋于柔和,她甚至还睇着明浅,柔柔问道,“明浅,我的梨汤好了吗?”
明浅:“……”
她甚至还没去厨房说这事儿,“还没呢,奴婢这就去啊。”
“我跑很快的,去去就来。”
“嗯。”
明浅说到做到,仅仅大半盏茶的工夫,一盏梨汤就摆到了林青黛的面前。
烫得很,需要等凉。
有些话,明浅是再忍不住了。
“小姐,你不恼了?”
“姑爷太过分!怎麽能对小姐那麽凶?”
林青黛轻浅笑笑,“骗他们的。”
明浅:“?”
明月一瞬就明白了,心间如释重负。
“骗谁?闵裕安他们?”
林青黛轻轻嗯了声。
“爹娘还在帝都呢,不能让他们难做。但闵裕安等人,不能长留岭东的。”
“这次吴文乾或许不是他们杀的,但谁能保证下一次呢?”
他们只忠于陛下。
而陛下,越来越疯了。
不,或者更应该说,是皇城里的人都疯了。
小叔叔是你杀了吴文乾吗?
还是大皇子?
该杀的他们杀不了,就把刀尖对向了最无辜的人。
偌大一个吴家,最良善的怕就是这吴文乾。
她曾读过他的诗。
经由那些字句,她笃定他是个眼中有光的人。这样的人纯粹而骄傲,根本不会做任何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这麽一解释,明浅明白了大半,“那要不要去和姑爷说说啊?万一他以为小姐生气了,又要发疯了。”
明浅想到了那碎成一块块的院门,觉得很有必要。
林青黛:“你当他是你啊,那般傻的。”
明月忍不住笑出声。
明浅有些恼了,“我怎麽傻了?”
明月:“我看着不仅傻,还傻得很。”
明浅:“。。。。。。”
明月:“这戏就是将军挑起来的,小姐配合演出罢了。”
“今晚姑爷铁定归家,等着看。”
明浅不相信,“等就等,谁怕谁?”
林青黛看姐妹俩闹,因吴文乾的死生出的郁闷到底是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