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90章三王叛乱
赵府,书房。
沈珉与赵宥壬一番翁婿间的寒暄後,便试探性地说出了自己此行地目的。
“岳父大人可知,父皇虽然将吏部考核的任务交于了本王,但礼部侍郎一职,父皇却选了杨氏的人。”
赵宥壬为官多年,自然也听出了沈珉的弦外之音。
但他还是较为恭敬地垂下眼,对着沈珉拱了拱手。
两人虽说翁婿,但到底一个是臣子,一个是亲王,终是尊卑有别。
“那此事,殿下又是如何看待?”
沈珉对于赵宥壬又抛回来的问题,一时也是英眉紧锁。
“父皇待我与太子,一直态度不明。但凡本王有的,他亦不会亏了太子。如今,沈檐已经让父皇厌恶,父皇已下旨外放沈檐,想来沈檐已无再起之时。照这麽看,也许太子才会是我们今後最大的阻碍。”
赵宥壬听闻沈珉的一番分析後,并没有附和沈珉的看法,反而眉头沉锁,极为不赞同地劝说道“殿下,陛下的心思一贯难猜。虽说如今岐王失势,但保不准有朝一日,陛下又”
这边,赵宥壬的话还未说完,沈珉便径直出言打断“本王自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说,咱们不能给父皇反悔的机会,不管是太子还是沈檐,咱们都得保证他们再也不会阻碍咱们今後的路。”
似听出了沈珉话里的大逆不道,赵宥壬也不由一骇。
“殿下,你的意思是”
沈珉则是在他惊恐的目光中,重重地点了点头。
“据我宫中的眼线来报,父皇已立下遗诏,属意太子继承皇位。这般看来,其实本王与沈檐,都只是父皇为太子铺路的垫脚石罢了。”
赵宥壬闻言,不由一怔!
虽说楚王宫里有人,可他心里到底还是忧心忡忡。
毕竟这种事,一旦失败,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似看出赵宥壬的摇摆不定,沈珉眸中闪过一丝狠色,接着他似威似许地对面前的赵宥壬说道“岳父大人与本王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本王也知晓,对于这种事,岳父大人担心也属常理。”
说完,在赵宥壬沉思的目光中,沈珉话音一转“只是岳父大人有没有想过,依父皇立遗诏的态度,如若我们迟迟不采取行为,你认为待沈昭登基後,他会放过我们吗?岳父大人,你别忘了,邺州之事先前闹得那般大,而到了父皇那里,他最後也只是轻飘飘地把杨氏那些人给放了。”
听着沈珉话语中的言辞凿凿,赵宥壬有过些许犹豫。
但此事干系重大,一个没落好,那失败的代价,他整个赵氏一族都无法承量。
沈珉把赵宥壬的退却看在眼里,虽然此时,赵宥壬唯诺摇摆的样子让他心中怒气极甚。但意识到自己的举事还需依靠此人,为此他也不得不几许深呼吸,而後放软语气说道。
“茹娴是我的发妻,若本王能登上皇位,那未来的太子必将流着你们赵氏的血脉。本王已得到确切消息,父皇身体抱恙,太子那边也已经开始着手监国。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般,虚惊一场。可我们还是得有所准备。毕竟,父皇一旦驾崩,那太子继位後,我们这些人必将会被他清算。倒不如,趁着现在他们都没有戒心,一举成事。岳父大人也无须担忧,我手上的兵马,加上岳父大人的帮助,逼宫一事自当大有可为!”
说完,沈珉直盯盯地看着赵宥壬,带着几许深意蛊惑道“岳父大人要知道,有些事,一旦错过时机,便只能徒留悔恨。”
未来太子的外戚,这对于任何世族来说,都是难以抵制的诱惑。
即使心中忐忑,但面对沈珉那势在必得的眼色,赵宥壬在三抉择之下,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
承文帝二十六年,原本被帝王给予厚望的楚王,不知是何缘由,趁着承文帝龙体欠安,陡然发起叛乱。
在沈珉率兵直逼宫闱的时候,沈昭带领诸多人马出现在拱门墙内。
对于太子沈昭的出现,沈珉颇为惊愕。
但如今的局面,他们双方早已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所以,对着沈昭的阻拦,沈珉也不甚客气地叫喊着“沈昭,劝你识相点,本王还能留你全尸,要不然,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而沈昭听闻沈珉这般放肆的叫嚣,却是置若罔闻地朝着身後拍了拍手。
随即他的兵士将身为楚王妃的赵茹娴以及他们还未曾满周岁的女儿带了上来。
赵茹娴哪里见过此等场面,此时的她抱着年幼的女儿,惊恐不已。
对面的赵宥壬见此,眼含焦急地地看向了身旁的沈珉,似在向他示意救下赵茹娴母女。
可谁知,沈珉对上赵宥壬的灼急,只是眉眼微沉,而後无比冷寒地说道“你赵家的女儿又不止她赵茹娴一个,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赵宥壬还分不清孰轻孰重嘛!”
赵宥壬闻言,陡然一震!
但一边是赵家的未来,一边是自己宠爱多年的嫡长女,再三权衡,他也不得不狠下心。
赵茹娴见此,只觉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