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事,此时说出来恐怕。
见沈檐一直不说话,雪溋不禁心中灼急“哎呀,王爷,你每次都这样,看来你就是故意来让我着急的。”
沈檐闻言,擡眸看向了雪溋,看着她面上略显急迫的神色,而後他带着几分忐忑“那我说了,你可不生气?”
雪溋听完沈檐的话语,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倒要听听,沈檐接下来的话,是什麽地方让他发现了破绽,从而改变了谋划?
“当时,进岐王府的五人,本王原先计划一个都不留。可蓦然间,本王见你也在那些进献的美人里,就改变了主意。因为,当时本王问你的时候,你说你会伺候好我的,你想跟我一起睡觉。”
沈檐此话一出,雪溋的脸上立马覆上一层红晕。
这狗男人,他简直在胡说八道!
事情才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
明明当时就是他站在那里,那个时候,他可正经了,一点也看不出现在这副无赖样。
他就那麽冷漠严肃地扫视她们那几个人。
看其他人,他倒是什麽都不说;偏偏到了她的时候,他就突然伸手勾起她的下颚,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诚然,那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他问的问题着实古怪,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回他的话。
毕竟,他问的都是些什麽事啊!
雪溋至今都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就那麽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下唇,似打量似试探般地问道,知道进岐王府是做什麽?
虽然进岐王府之前,玉狐那边教了她些许,可当时主要以江雪月为主,她顶多算个暗助。
所以,当沈檐莫名问她这个话题时,她脑海中一片空白。
进岐王府做什麽?
她们那批人是进献的美人,自然是伺候岐王啊。
但那个时候,她又嘴笨,就只会说伺候好王爷。
偏偏这该死的狗男人看出了她的窘迫,还故意逗她,问她知道怎麽伺候男人嘛?
她哪里知道啊!
玉狐都没想她会成事,所以也没教她什麽魅人的伎俩。
于是,她也就只知道,美人计,一般都是男女间的床上风月。
这种话,大庭广衆之下说出来也让人觉得羞耻。
但这狗男人都问她了,她也就只好说跟他一起睡觉。
然後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她的木讷言行引来别人的嗤笑,还好江雪月急中生智这才替她圆了回来。
其实现在想来,当时纯粹就是这狗男人见色起意,想方设法地占她便宜。
“明明当时是王爷自己问我的,你问我怎麽伺候好你?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麽说”
说完,雪溋面带责怪,故意推开了沈檐“王爷坏死了,你明明知道我那个时候嘴笨,如今还故意说这些来打趣我!”
说到这儿,雪溋似不解气一般,扑到沈檐身上,不停地捶打他。
这狗男人真的要死了,就仗着他聪明,一个劲地欺负她,还挑意说这些话来捉弄她。
沈檐见着雪溋这番女儿家的做派,笑着将她的手一把握紧在怀里。
“我讲的不是事实嘛,你说好不生气的”
说到这儿,沈檐又突然眸色一转,而後他挑了挑眉,带着几分不怀好意道“再说了,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什麽都没穿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也让你。”
雪溋快听不下去了。
什麽叫她啥都没穿?
她明明穿着里衣好不好,怎麽到这狗男人眼里就什麽都没穿。
敢情,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起了心思?
果然,这狗男人才真是狗啊!她就不该指望,他会变正经一点!
见雪溋气愤地转过身,似打定主意不再理他,沈檐连忙小心翼翼地赔不是。
“哎呀,溋儿,你别这样嘛,大不了我就不说这个事了嘛。”
“这是说这个事的问题吗?王爷分明是在打胡乱说,事实是你说的那样嘛?王爷如今是愈来愈不正经了,任何事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像是我有多麽饥饿难耐一样。”
雪溋说完这话,便起身下塌。
沈檐见状,连忙眼急手快地拥住了雪溋“溋儿,我还没有说後面的事呢,你听我把事情跟你说完嘛”
看着男人黑曜的眸眼在这一刻愈显委屈,雪溋忍不住一时心软,随即便停下了起身的动作,任由男人将自己拦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