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要杀霍青山的。
因为霍青山的武功太高,她还得用色诱这种手段。她现在已经知道这不是什麽见得了光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了。
但单轻火紧紧攥住她的手,不让她抽出去。
他叹息一声。
“走吧,回去再说。”
他把斗笠扣回头顶,压低帽檐,牵着纪囡往回走。
安安静静的一段路。
“你自己找不到霍青山的。”单轻火说,“你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纪囡问:“那我怎麽办?”
她还是想去找霍青山。
单轻火沉默了许久。
最终,他仿佛认命了:“我给你安排吧。”
“我朋友多,我有办法。”
单轻火说的话,纪囡都信。
单轻火这样说了,纪囡便低下头:“好。”
她想起了礼貌:“谢丶谢谢。”
单轻火哂道:“你我之间,用得着说谢吗?”
跟别人说谢谢,不是他教她的吗?纪囡困惑。
但此时的气氛,似乎不宜说更多了。纪囡垂着头,任单轻火牵着她回到了客栈。
他说:“我去安排,你好好待在客栈里。要吃要喝,和店家说。”
纪囡点头。
单轻火看了看她,转身走了。
纪囡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间里,茫然。
午饭送来得稍晚了些,店家一直赔不是:“……都在往城外送,实在排不开。”
纪囡不计较,一个人用了午饭。
单轻火不见回来,她等得太久,沉闷容易困倦,便小憩了一觉。
直到店家拍响房门:“姑娘,姑娘!”
客栈的人送了洗澡水进来。
店家说:“是您当家的使人回来安排的。”
纪囡问:“他人呢?”
店家说:“没见着,但传话的人说,请姑娘放心,他都安排好了,姑娘只管拾掇自己就行。”
纪囡洗了个澡,干干净净甚至带着香气。把头发擦干,细细地通。
天色微昏的时候,单轻火终于回来了。
纪囡坐在床边等他,见他回来,她站了起来。
她穿着漂亮的衣裙,还用了胭脂和唇脂,屋里的光线黯淡,愈显得那唇色妖媚勾人。
单轻火本来想说的话一时竟忘词。
直到她唤他,他才回神,告诉她:“我知道他住在哪里,那边我打点了,你过去自会有人接应你,带你去他的房间。其他的,看你自己的了。”
纪囡低头半晌,擡头问:“我该怎麽做呢?像跟你那时候一样吗?”
是直接解开衣服吗?
单轻火叹气,道:“好歹说两句话。”
“怎麽说?”
“你就说……你今日观战,仰慕于他,故自荐枕席。”
纪囡学习:“我仰慕于他,故自荐枕席。”
单轻火:“不是他,是你。”
“我仰慕于你,故自荐枕席。”她重复,“对吗?”
单轻火只凝视着她认真的眉眼,许久,他轻声道:“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