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维打击。
“噗嗤!”
一声黏腻的爆响,飞坦指间炸开一团模糊的血肉,温热的碎末混着腥臭的□□溅了伊维塔满脸,一旁的爱莎也难以幸免的被溅到了。
爱莎睫毛微颤,犬齿深深陷入口腔内壁,尖锐的疼痛席卷全身,硬生生压住了喉头翻涌的酸水。
很好,撑住了。
她馀光轻扫对峙的两人。
让人意外的是,飞坦虽然在生气,但他什麽都没有做,只是用那双充血的眼球死死盯着伊维塔。
伊维塔的表情随着眼珠的破裂也有瞬间凝固,但同样什麽也没有做,只是收起了笑眯眯的嘴角。
诡异感在空气中蔓延。
爱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这两人,不会认识吧。。。
还没等她想明白其中关窍,伊维塔已经若无其事地直起身,从容退开。
“莽撞的脾气倒是与你很相配。不过。。。”他抽出口袋里的帕子轻拭过脸颊,起身看向爱莎,“为个玩物伤及家犬,父亲该说我们没教养了。”
爱莎压制住内心的阴鸷,“看门狗读不懂主人脸色,挖出眼珠当弹珠玩,不也是废物利用麽?”
倒在一侧的管家整个人都不好了,匍匐着就朝二楼爬,整个人早已失去先前的优雅,“嗷——老爷啊,老爷啊!”
伊维塔视线掠过管家空洞的眼眶,停留在飞坦染血的指尖,最後看向地面,“真遗憾,这是父亲最爱的波斯地毯,你该想好怎麽解释。”
“多谢提醒。”
爱莎踏上楼梯,一脚踩在管家背上,她俯身拽住管家的手臂,像摆弄提线木偶般猛地反折。
“啊——”
竹笋断裂般的脆响混着撕心裂肺的哀嚎炸响。
“管家年事已高,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断了胳膊。”
爱莎一边说着一边松开胳膊,冰凉的手指缠上管家脖颈。
“担心自己的失误,会给威特家族带来麻烦,于是。。。。。。”
“咔嚓——”
凄惨哀嚎声,骤然中断。
“于是亲爱的管家愧疚难当,自戳双眼,自断脖颈,为威特家族节约养老开支。”
爱莎擡脚轻踹,管家的躯体顺着台阶滚落,最终停在伊维塔锃亮的牛津鞋旁。
“欧尼酱~”爱莎双手背在身後,嘴角微勾,露出完美的八颗牙齿,“你觉得这个借口怎麽样。”
伊维塔居高临下地睨着脚边的管家,他慢条斯理地深吸一口雪茄,灰白的烟雾从他鼻腔缓缓溢出,模糊了他锐利的轮廓,也隐藏了他的神情。
“弄脏了地毯,其心可诛,不必埋,让人拖下去喂狗好了。”
“那就交给欧尼酱处理了,拜拜~”
爱莎笑意凝结,头也不回地踏上旋转楼梯。
“跟上!”
飞坦脊背瞬间绷成弓弦,大步越过伊维塔,越过管家,迈上台阶。
鎏金扶手上的水晶灯投下诡谲光影,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又扭曲,飞坦馀光打量着身侧的女人。
这个狼狈不堪却又危险至极的女人。
湿透的风衣帽衫紧贴着嶙峋的蝴蝶骨,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很狼狈,却也很美。
尤其那双眼,冷得像极地冰川,翻涌着足以将人千刀万剐的杀意。
飞坦的舌尖抵住犬齿,喉结滚动。
女人啊——
。。。。。。
房间陈设意外的柔和,蓝白相间的墙壁像是被阳光穿透的浅海,奶白色的实木书桌上摆放着几个精致的相框。
天青色的薄纱窗帘,微风拂过时,宛如海浪温柔的起伏。
“在这儿待着,哪儿也不准去,更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确定伊维塔没有跟上来,爱莎匆匆命令了一句就冲进了洗漱间。
手触碰开关,刺眼的顶灯亮起,与此同时,狂暴的重金属摇滚乐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空间,震得墙面瓷砖都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