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谁让晏家主母阚婉胆敢威胁他!
见梅榆的反应,煜王笃定指使者就是眼前的僞君子,“为何下此毒手?”
梅榆倒也不相瞒,轻描淡写地讲出与阚婉的恩怨。
“砰!”
煜王一拳砸过去,梅榆当即晕厥。
少年握拳咯咯响,难忍怒火,他独自纵马前往朱家,将浑浑噩噩的朱杉拖拽出屋子。
朱杉被激怒,“做什麽啊?!”
“找到窦繁了,在京城附近。”
朱杉怔然,愣愣听着煜王阐述事情经过,随即跑进屋子收拾行囊。
找到窦繁,打碎他的牙齿,就能从他口中得知父亲失踪的真相。
不能再坐以待毙!窦繁重伤,跑不远的!
不等煜王叮嘱,朱杉夺过煜王的马匹,气势万丈地跨马飞驰,连家门都没有落锁。
真是个暴躁的性子。
煜王拍拍脑门,替朱杉关好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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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深秋至,枫叶落满地。
大总管冯连宽来到刑部大牢,宣读圣旨。
谢绍辰将协助刑部捉拿杀人犯窦繁。
亲自为谢绍辰卸去铁链,冯连宽郑重道:“世子要争取戴罪立功丶将功抵过,莫辜负皇恩。”
谢绍辰略过对面张牙舞爪给予暗示的囚徒,走到谢翊云的牢房前,隔着木柱握住堂弟的手。
兄弟二人手指紧扣。
刑部大半月没有捉到的逃犯,即便谢绍辰出马,也不可能马到成功,还是要从长计议。
窦繁在梅榆被困那日能金蝉脱壳,说明狡猾至极,擅于隐匿行踪。
“他必有双重甚至多重身份,行走世间,也是用了另外的身份,手握其他路引。”
“腿骨骨折,及时救治还要愈合百日,他逃不了太远,还在京城附近。”
“做贼心虚,多行夜路,刑部可派人从夜里不打烊的跌打馆查起。”
听着谢绍辰的逐条分析,刑部侍郎点点头,认同这一猜测,“除了手握路引,他必然懂得易容术,才会顺利通过各个关卡。”
提起易容术,谢绍辰想到恩师叶慕朗,想到叶慕朗,又自然而然想起多日不见的叶茉盈。
“谢世子在京城无府邸,若不嫌弃,先住在寒舍吧。”
谢绍辰婉拒了刑部侍郎的邀请,独自走出刑部大牢,在刺眼的秋阳中,擡手遮了遮眼帘。
出狱後,他没有立即去见叶茉盈,而是通过冯连宽,找到正在京城一座小宅中养病的杜秀茂。
刚好木桃和叶茉盈也在。
老者像是一下拥有两个孙女,笑得合不拢嘴,一见谢绍辰,打趣的话张口就来。
“老夫可没出卖你们,是皇後娘娘念我年事高,又没有真的谋杀梅榆,功大于过,才给了关照,早你们几日出狱。”
要说那场鸿门宴,杜秀茂是动了杀心的,但还是配合谢绍辰制造了谋杀的假象,并放出风声,迷惑了与梅榆同流合污的一拨官吏。
老者坐在藤椅上,晃着二郎腿,比被囚时看上去健朗不少。
经过调理,恢复了一些精气。
谢绍辰走过去,在越过坐在一旁的叶茉盈时,稍稍顿住步子,继而走到杜秀茂的藤椅旁,居高临下地问:“小馥娇和梅榆有过一个孩子?”
谢绍辰应了那囚徒的交换条件,得知了小馥娇骨肉的生父就是梅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