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未出阁前,她也是舞刀弄枪的女子。
热爱一切轰轰烈烈的事情。
只是后来嫁给沈砚,她连自己的自由都没有了,也渐渐地不那么爱耍枪了。
最后一段路,谢南枝和众位商人又走了一个月。
他们在不知名国度交易,用茶叶与瓷器换得了许多珍宝,五彩六色的宝石,瓜果香料……
回程中,谢南枝与众人又遇上了沙尘暴与尘卷风。
万幸他们找到了一个山洞躲藏。
等风停下,他们在无边黄沙中一步步前行。
“主子!”
紫霞又惊又喜:“到了!”
谢南枝摘下面纱,抬头。
碧空如洗,巍峨城墙拔地而起,红色旗帜在空中招摇晃动。
“真州……”
谢南枝回神,继续往前走:“紫霞,明明我七个月没有回来了,可却觉得不过是昨日的事。”
紫霞点头,又道:“真州的变化不大。”
可是地方的变化不大,有些人的态度却变了。
谢南枝一回真州,管家就来禀告,沈砚在七个月里给她寄了两百封信。
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时,还觉得有几分可笑。
在他们过去的三十年里,沈砚寄家书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不过离开他半年,他竟隔三差五就给她写信。
谢南枝冷冷地盯着信,黑眸中闪过一丝愤怒。
手中的信,全是沈砚一个劲的说家里哪里出了问题,他自己旧伤复发,但是找不到以往她给他调配的药膏。
还有沈逸尘在国子监和席尚书之子打起来了,他问她席尚书喜好是什么,好赔礼道歉。
这是把她当官员记事的笏板用了?
谢南枝不想理会,勒令下人把信笺烧了,并且往后不许收沈砚的信。
紫霞却阻拦起来:“主子,不如把信留下来,回头那慕绾秋过寿,再给她送过去做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