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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沈砚手里的暖手炉嘭的掉到了地上。
他打开圣旨,刺目的字眼让他五雷轰顶。
“这不可能!”
可是,左下角那醒目的玉玺章印,却又无比真实。
那个女人,从一开始要和离,变成了……休夫!?
管家在一旁急得六神无主:“桂苑的火已经扑灭了,但是全都烧没了……”
“现在库房也拿不出钱去修建,老爷,以后将军府可怎办啊!”
管家的绝望念叨,全都没落入沈砚耳中,他整个人还处于浑噩状态。
一旁的慕绾秋站了出来,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
“我和老爷从边疆带了些银两回来,你差人去妥善修缮,稳住府中人心。”
管家见沈砚迟迟不说话,当务之急只能听从慕绾秋的安排,匆匆走了。
……
另一边,谢南枝坐在马车上优哉游哉,一路往真州而去。
那里有她早就准备好的宅院,还有她的养老生活安排。
从十五岁嫁给沈砚起,她就被困在了京城。
最开始沈砚还未曾出征,那时到不觉烦闷,因为他在府邸的时候,经常会和她一起比划招式。
武将世家,自然欣赏习武之人。
沈母对她很好,不是那种气势凌人的京城贵妇,反而,对她温和有礼。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将军府缺钱。
沈砚的父亲在外征战为国捐躯,沈砚的几个兄长全部战死沙场,只留下一堆妇孺和年少的沈砚。
本就缺钱的将军府犹如雪上加霜。
她的到来,解了他们燃眉之困。
马车行了一段距离后,车夫停下车喂马。
谢南枝在外边欣赏着绿意盎然的狗尾巴草,王嬷嬷调侃道:“在家稳坐高堂时老夫人总是闷闷不乐,一出来连路边的野草都稀罕得紧。”
谢南枝抬眸看她,笑了笑。
她何止稀罕野草,她连野风都稀罕。
想着,她抢过一个护卫的马,利索地翻身上马,动作看得王嬷嬷眼皮一跳。
她慌忙上前:“主子,您这么大年纪了,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