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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傅禹终于明白了爱是什么。
爱是剥去利爪,心甘臣服,尊重她的选择。
两人很快去了民政局,开始了为期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
之后,陆晚笙去了之前两人住的别墅收拾东西。
傅禹不在,但是傅君行在。
还是之前那个月嫂在照顾傅君行,看到陆晚笙,她很惊喜:“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陆晚笙笑着朝她点点头:“嗯,一直都辛苦你了。”
月嫂还想说什么,又看见她房里收拾出来的大包小包,说不出话了。
这时,本来安分待在她怀里的傅君行突然闹着要下来。
陆晚笙看着,什么也没说。
八个月的傅君行扶着墙,亦步亦趋地朝她走来。
柔软的身体扑在她的腿上,陆晚笙不由得蹲下身。
她虚虚地环着傅君行,没接触,只是不让他摔倒。
陆晚笙说:“我要工作,陪不了你,你继续跟着你爸爸吧。”
傅君行歪着头,努力消化起这句话。
片刻后,意识到这是陆晚笙不要他的意思,瞬间就眨出几颗豆大的眼泪。
他小声地哭起来:“妈妈,妈妈!”
陆晚笙被他哭得心酸,起身想走,却被一只小小的手抓住裤腿。
力道很小,却让她走不动路了。
傅君行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这种感情到底是不一样的。
陆晚笙不再克制,稳稳地抱住傅君行。
月嫂看得也有些难受,劝道:“你走的那些天,傅先生很难过的,我想他已经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
陆晚笙没搭话。
她讨厌这种“驯服”的过程。
这段婚姻,分明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离开,最后却好像成了她用手段故意引起傅禹的注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