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猛地站起来,挡在温景然面前,眼神厌恶:“贺临渊,你又发什么疯?”
贺临渊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护着他?”
“温景然是我的医生,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要随便牵扯他。”
宋攸宁直视贺临渊的眼睛,“而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生活。”
贺临渊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
他看向温景然,对方平静地整理衣领,眼神甚至带着几分讽刺。
他们仿佛在看一个可悲的疯子。
“好……很好。”
贺临渊红着眼睛,笑的可怜,“宋攸宁,你够狠。”
他转身摔门而去,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画室重归寂静。
宋攸宁脱力般坐回椅子上,才发现自己浑身发抖。
温景然倒了杯温水给她,突然道:“我见过七星连珠。”
她猛地抬头。
“十年前,我父母在观测天文时失踪。”
他摘下眼镜擦拭,声音平静,“官方说是意外,但我知道,他们被卷进了时空裂隙。”
宋攸宁心跳加速:“所以你研究这个……”
他苦笑,“一开始是为了找他们,后来发现,穿越者大多伴有严重的PTSD症状。”
他看向她,“比如你。”
宋攸宁攥紧杯子:“你早就知道我的经历?”
“只是猜测。”温景然轻声道,“直到今天,你画了那幅画。”
他指向画布,血色嫁衣下,隐约可见一座古代宫殿的轮廓。
宋攸宁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你想回去吗?”他问。
她沉默许久,摇头:“那里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
温景然看着她,忽然笑了:“那就留下来。”
“这里有人需要你。”
比如我。
他没有说出口,但宋攸宁从他眼里读懂了未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