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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春天,宋攸宁和温景然在郊外的小教堂举行了简单的订婚仪式。
没有奢华的排场,没有繁复的礼节,只有十几位至亲好友。
好朋友帮她整理头纱时,眼眶微红:“真好啊,你终于笑了。”
宋攸宁望向镜中的自己,曾经总是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带着自然的弧度。
温景然站在门外等她,手里攥着一小束铃兰,紧张得像个第一次约会的少年。
“紧张?”她笑着问。
“嗯……”他老实承认,“怕你反悔。”
她伸手替他整理领带,指尖碰到他微烫的皮肤:“不会了。”
神父向宋攸宁询问,是否愿意嫁给面前的男人。
看着温景然温柔的眼眸,季柚宁弯起唇角:“我愿意。”
当戒指套上无名指时,季柚宁恍惚想起两年前在宫殿孤立无援的夜晚。
夜深人静时,宋攸宁偶尔还会梦见那座金銮殿。
梦里的贺临渊站在高阶之上,玄色龙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惊醒时,温景然总会第一时间握住她的手:“我在这,别怕。”
那些记忆不再像刀,反而像一本泛黄的旧书,疼痛已经模糊,留下的只是成长的痕迹。
“要不要去院子走走?”温景然问。
她摇头,靠进他怀里:“没事,就只是噩梦而已。”
窗外,初夏的萤火虫在花园里明明灭灭,像散落的星辰。
女子监狱的放风时间,庄晚月蜷缩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