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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贺临渊后,宋攸宁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整理旧物时,再一次把贺临渊的999封告白信翻了出来。
这一次她用一把火将心烧了,不是因为恨,而是彻底告别。
点燃火柴时,火焰"嗤"地一声窜起来,将信封一角卷成焦黑。
999封告白信在铜盆里慢慢化作灰烬,那些曾经让她心跳加速的字句。
?阿宁,今天在图书馆看到你睡着的样子,真可爱,想每天都这么看着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就每天写一封信,直到你重新爱上我。】
?宋攸宁,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贫瘠人生里,唯一开出的花。】
如今这些话都成了飘散的青烟。
温景然敲门进来时,她正用银簪拨弄未燃尽的纸片。
他没有说话,只是打开窗户,让秋风吹散满室焦味。
宋攸宁望着最后一封信上“一生一世”四个字被火舌吞噬,默默开口。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温景然把她的手包进掌心,发现指尖冰凉:“要见他吗?就当是告别了。”
咖啡馆内,贺临渊比她先到。
他坐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位置,面前放着两杯咖啡。
宋攸宁面色如常,冷静地在他面前坐下。
“你瘦了。”贺临渊声音发紧。
几日没见,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曾经永远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竟有些泛黄。
宋攸宁没碰那杯咖啡,从包里取出个檀木匣子推过去。
“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彻底两清了,我要走了,你的东西还给你。”
匣子里是那枚染血的凤钗,古代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贺临渊像被烫到般猛地合上盖子,金属碰撞声惊动了邻座的情侣。
“我下周去非洲。”他突然说,“基金会要在赞比亚建医院。”
“这很好啊。”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宋攸宁无名指上,那里有道浅浅的戒痕。
贺临渊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温医生……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保护我,我想我也应该去好好回报他。”
说这些时她眼睛很亮,是贺临渊许久未见的光彩。
他胃里突然翻涌起酸涩,原来真正的痛不是她恨他,而是她提起别人时,眉眼间全是自己再也给不了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