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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宴回去后,第一时间下令把姜南希关进了地牢里,让人狠狠折磨。
地牢里的惨叫声已经持续了整整三日。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刑架前,看着姜南夕被铁链吊在半空,十指血肉模糊。
她的右眼已经瞎了,左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却因为每日灌下的千年灵芝汤,始终死不了。
“陛下……饶了我……”姜南夕气若游丝地哀求,“我知道错了……”
容晏把玩着手中那叠密信——暗卫刚刚从姜家密室搜出的罪证。
原来三年前虞家通敌的密函是伪造的,原来虞青雾的父亲是被姜家下毒害死的,原来……
他猛地将信纸砸在姜南夕脸上:“你们姜家,好大的胆子!”
姜南夕突然癫狂地笑起来:“那你呢?陛下?”
她吐出一口血沫,“下旨抄斩虞家九族的是谁?纵容我挖坟的是谁?眼睁睁看着虞青雾去死的……又是谁?”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剐得容晏血肉模糊。他暴怒地掐住姜南夕的脖子:“闭嘴!”
“你杀啊!”姜南夕歇斯底里地尖叫,“杀了我,虞青雾也回不来了!她现在肯定正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啪!”
容晏一鞭子抽在她嘴上,顿时血肉飞溅。
他喘着粗气后退两步,眼前闪过药铺里虞青雾对谢怀瑾笑的画面,胸口疼得几乎站不稳。
“继续用刑。”他丢下鞭子,声音嘶哑,“用灵芝吊着一口气,别让她死了。”
走出地牢时,容晏抬头望着刺目的阳光,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虞青雾也是这样站在烈日下,为虞家数百口人跪求他开恩。
而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
“姜南夕被抓了?”虞青雾正在晾晒草药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忙活,“与我何干。”
谢怀瑾接过她手中的药筛:“听说容晏把她关在地牢,日日折磨。”
虞青雾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波澜。
她以为自己会痛快,会解恨,可心里只有一片麻木。
那个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女人,如今连让她多看一眼都不配。
“阿雾。”谢怀瑾突然握住她沾满药香的手,“过去的都过去了。”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教书先生特有的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