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也不准哭。
因为,不会再有人心疼你的眼泪。
我这样告诉自己。
第二天一早。
我跟着沈惊语刚走进医院。
两道蹲坐在医院门口的身影就站起身,略显局促地走到沈惊语面前:“沈总,段太太昨天打电话来让我们来接淮川回家,可给的地址却是医院。”
“那死小子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看我们不好好教训他!”
说话的两个中年人,正是段江玄曾经的养父母。
不。
现在来说,应该是我的亲生父母。
他们脚下磨破的布鞋底还沾着黄泥,满身风尘仆仆,忐忑地看着沈惊语。
我却本能的感到害怕。
在乡下的那三年里,只要我干活慢了一点,那一天就没有饭吃,甚至还要挨打,下跪……
沈惊语看了他们一眼,厌恶一闪而过:“你们来得正好。”
说完,她径直走入电梯,爸妈连忙紧跟上去。
走进病房时,我妈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眉心立刻拧成辰字:“他这都要死不活了,这么晦气,我们可不能接回家,坏了家里的运气!”
“沈总,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根本没钱给他治。”我爸为难中带着几分讨好。
“我看也没必要给他住这么好的病房,要我说这些病啊都是惯出来的,穷人家的孩子就该多吃点苦。”
“你就给他随便扔个地方,说不定他自己就好了。”
沈惊语脸色一滞,冷笑了一声:“可以,就按你们说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惊语。
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将他们的话当真!
第二天,在沈惊语的安排下,我就从VIP病房被扔到了沈家别庄的一间杂物房里。
除了能维持我基本生命体征的仪器,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铁了心要让我自生自灭。
接下来的三天。
尽管我已经灵魂离体,却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氧气正在一天天减少。
窒息、闷痛,让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直到我连呼吸都开始费力时,沈惊语终于再次来到杂物房。
却不是担心我。
而是因为我的姐姐段绵绵。
没等我反应,就感到手臂被人拉扯,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只见段绵绵一把将我的身体从床上扯下来,一张冷脸上满是怒意:“别给我装死了段淮川!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还要用到什么时候?”
“你老实告诉我,这次公司竞标失败,江玄保管的标书被人偷换,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