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放话说男人超过二十五岁就过期了。但要按照这个标准,梁怀钧何止是过期,简直称得上是古董了。
他比程栖愿大了整整十岁。
被这麽一问,程栖愿的脸色更难看了,连连摆手,“不是。”
“那是怎麽回事?”
“是。。。。。。”程栖愿正要说话,瞥见一旁的商应川,压低了声音凑到魏听蓝耳边小声说:“419而已。”
这下更怪了。魏听蓝实在想不出她怎麽会和梁怀钧扯上关系,还是419的关系。
程栖愿绝望闭眼。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也不想的。
“算了,吃饭去吧。”她摆摆手,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商应川提前订好了餐厅,刚一落座就被电话叫出去了,回来後匆匆忙忙要离开。
“招标的事出了点问题。”他拉着魏听蓝的手,“等招标结束了我再来找你。”
“去吧。”
比起他依依不舍的模样,魏听蓝要坦然得多,“路上小心。”
“路~上~小~心~”程栖愿模仿着她的语气,自己倒先受不了地抖了一下。
魏听蓝剜她一眼,她捂嘴:“抱歉哈,我们演员就是这麽体验生活的。”
“呸。”
魏听蓝才不买账,打算接着问她和梁怀钧的事,却被程栖愿先抢了话头:
“你真打算跟陆董一刀两断了?”
“那不然呢?”她耸耸肩,“我要是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当初就不会离婚。”
“只是。。。。。。”魏听蓝迟疑片刻,问她:“你还记得那个日记本吗?”
“记得。”
这事像是触碰到程栖愿的某根神经,她一拍大腿突然兴奋起来:“我还跟循霁打赌呢,赌这日记里到底是不是你。”
“你赌什麽?”
“你都说了不是你,我当然就赌不是了。”程栖愿说:“後来你俩离婚,这事就算是我赢了,他在我酒吧里一个人干了三瓶伏特加。”
魏听蓝沉默半晌:“要不你找个时间再让他去趟酒吧?”
“怎麽?”
“那日记里是我,陆慎之告诉我了。你输了。”
“啊?”程栖愿已经顾不上审判她坑害自己输了赌局的事了,连连啧声:“看不出来啊。”
“我认识这麽多男人,谈了好多段恋爱,才发现短暂的不只是男人的花期,还有他们那点心思。嘴上说着永远,可他们所谓的永远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她掰着指头给魏听蓝算:“按照日记里的时间,陆董喜欢你很多年了吧?”
她胳膊肘捅了捅她,“你就这麽放弃他了?”
魏听蓝觉得好笑:“你到底是谁的姐姐?你不该帮商应川说话才对吗?”
“得了吧。”程栖愿靠在椅背上,“谈恋爱要势均力敌才有意思,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我还不知道?你能把商应川吃得连骨头都不带剩下。”
魏听蓝不知道这是哪里得出的结论,却也懒得再争辩什麽。
她无奈别过头看向窗外。
目光越过街道。
对面停着一辆有些眼熟的车。